陸豪紳在長孫卿的安撫下漸漸平靜下來,呼吸開始平穩,原本散亂的眼神也慢慢的有了焦點。
“伯父……”司逸塵追著長孫卿出了病房,在他身後喊了一聲。
長孫卿停下腳步,慈愛的看著司逸塵,在他開口之前先行開口,“逸塵,辛苦你們了,也難為你們了。”
“謝謝伯父,這是我們應該做的。穿上這身衣服,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司逸塵被長孫卿突來的話深深感觸了。
他們這個職業最怕的就是誤會,最怕的就是不被理解。
長孫卿微笑著搖頭,語氣中滿是遺憾,“你和雲兒的事我知道,之前我也有不明白之處,但剛剛在病房我什麼都清楚了。”
“你的身不由己雲兒不知道,我們知道。”
“只是,你和雲兒都還年少,不太能為對方多著想,雲兒她這一生也是坎坷,錯把烏雲當作雨,此時她身在國外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好好處理公事,梁雲深的事兒在宣判的那天就會是雲兒誤會解開的那天,歸期可待。”
長孫卿說完,拍了拍了司逸塵的肩膀就走了,司逸塵也算是撥開雲霧見月明瞭,心裡敞亮多了。
錯把烏雲當作雨,梁雲深,你終究不是雲兒的甘霖,你是臭水溝裡的老鼠永遠都洗不乾淨。
司逸塵眼神中的憤怒演變到全身就變成了騰騰的殺氣,方圓內無人敢靠近,路過的人無一不是躲得遠遠的繞路而行。
守得雲開見月明,說的就是現在。
陸豪紳積極接受了心理治療,在慢慢恢復,在看守所被關押到幾近崩潰的董鈴鐺也終於按壓不住了,主動提出了要交代主謀。
坐在審訊室裡,韓子胤一臉陰沉的看著董鈴鐺,心裡腦子裡全是陸豪紳被折磨的不人不鬼的樣。
要不是那身警服壓制著他,恐怕這會兒董鈴鐺已經是鼻青臉腫了。
要不說穿制服的男人最自律最穩重呢,沒辦法,誰讓這是來自骨子裡的壓制,身體的記憶呢。
“董鈴鐺,你最好老老實實交代清楚,一個不漏。否則,我不介意讓你明白什麼叫人前人後。”
“穿上這身衣服我是警察,可我不妨提醒你,穿這身衣服之前我可不是什麼三好學生,脫了這身衣服走出這扇門,我也還是個紈絝子弟。”
“穿上衣服保家衛國是我的責任,脫了衣服放縱不羈那才是爺的本性。”
董鈴鐺嚥了口唾沫,心裡一陣慌神,被關在看守所的這些日子她本就已經崩潰了,現在被陸豪紳一嚇更是瑟瑟發抖。
“是梁雲深,梁雲深是螞蟥的兒子。螞蟥在十五年前綁架過長孫雲兒,被警方一槍打中後大出血而死,死在了境外。”
“螞蟥的老婆目睹了所有的一切,所以從梁雲深小時候就開始給他灌輸仇恨,要他復仇。”
“他到南川一中的那一年就是他媽媽死的那一年,也是他正式接受螞蟥組織的一年,從那時候起他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復仇。”
“這些年,他利用和雲兒的關係跟雲兒走的很近,獲取了不少嘉盛實驗的藥,也成功取得了長孫雲兒的信任。”
“這一次,他的目的是要毀了長孫家,毀了長孫雲兒,奪取新研究的疫苗並換成一種具有傳染性的細菌。”
“我在被趕到西圖雅不久的一個晚上,被人輪姦受盡凌虐,我恨,恨長孫雲兒,恨長孫家,恨司逸塵,所以我要回來報仇。”
“正好碰上了梁雲深,我們的目標相同不謀而合,他幫我回到國內,我也為他提供他在國內的據點。”
韓子胤聽後,心中的怒火更甚。
他用力拍了一下桌子,站起來指著董鈴鐺吼道:“你們這群敗類,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惜傷害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