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卿衝一旁的麻醉師點了點頭,麻醉師上前給司逸塵做了個區域性麻醉後便退到了一邊。
長孫卿接過手術刀開始給司逸塵清創取子彈,司逸塵意識清醒,疼的滿頭大汗也一直咬牙忍著,能很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肉被割開。
“最近受傷越來越頻繁了,年輕是好,但也經不住折騰,還是要多注意身體和自身安危。”馬上要取子彈了,長孫卿主動說起了話轉移司逸塵的注意力。
“好,我知道了。讓伯父擔心了。”司逸塵虛弱的說道。
簡短兩句話的功夫,長孫卿就將子彈取了出來,開始沖洗傷口縫合。
司逸塵聽著那肉上穿針引線的聲音頭皮一陣發麻。
長孫卿在傷口上打了個完美的手術結,連最後的包紮也沒有假借他人之手。
“好了,輸幾天消炎液防止感染。好好休息,不要碰水,換藥可以在衛生隊完成。十天拆敷料,半個月拆繃帶。”
“還想多服役幾年的話,一個月內不要上勁,三個月內不能抬不能挑更不能提重物。好好修養,多吃雞腿。”
臨走前長孫卿還交代護士,“給他掛脖子上養幾天。”
護士一個沒忍住好笑起來,心想,長孫教授這是暗戳戳的收拾兵王呢。
司逸塵看著被包成木乃伊一樣的肩膀,還真給掛在了脖子上,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
“戰支。”
“聽說你受傷了?嚴不嚴重?”電話那頭傳來戰封焦急的聲音。
“小傷,沒事。”
“小傷也不能大意,先好好休養吧。”
“好。”
第二天中午,司逸塵正悠閒的吃著午飯呢,手機響了。
看到國際號碼的那一刻,司逸塵眼神溫柔下來,掩不住的激動,“喂。”司逸塵的聲音微微顫抖。
“你受傷了?怎麼回事啊?要緊嗎?”清歡焦急的問道。
“別擔心,我沒事,只是一點小傷。”司逸塵連忙安慰道。
“是嗎?可我怎麼聽說你最近受傷很頻繁。”清歡的聲音帶著一絲嗔怪。
“我不想讓你擔心嘛,何況真的只是小傷,已經處理好了,伯父親自主刀的。”司逸塵笑的很開心,像是得了糖的孩子一樣。
“那你好好照顧自己,按時吃藥,傷口不要沾水。”清歡囑咐道。
“好,我會的。你也要照顧好自己。”司逸塵說道。
司逸塵本還想問問清歡在那邊好不好,電話卻已經結束通話了。
司逸塵看著黑了的手機螢幕,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清歡掛掉電話後坐在床上,內心久久無法平復。
她今早一睜眼就看見了長孫卿發給她的訊息,天知道她當時有多緊張,她也不得不承認她依然不能做到完全無視司逸塵。
遠在異國他鄉她才只是打了個電話,如果在國內,恐怕早已不顧一切的衝過去了吧。
司逸塵吃完飯後,躺回床上休息。
儘管身上有傷,但他的心情卻格外愉悅。
他閉上眼睛,回憶著和清歡的通話,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微笑。
清歡回國半年又匆匆出國,就像是五年前毫無徵兆的出國一樣,急匆匆的遠走,沒有給任何人準備,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只有她自己清楚,這是她逃避自己內心的選擇。
像五年前一樣,她以為她遠走了就能放下,可實際卻是從未放下也放不下。
“雲兒,你怎麼了?怎麼好像魂不守舍的?”食堂裡,華南翊伸著手在清歡眼前晃了兩下,將人喊回了神。
“師兄,不好意思,失禮了。”清歡回神過來嬌羞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