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一頭霧水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砂什麼玩意兒?”
“一點都沒有?”奧斯維德問道。
醫官搖了搖頭:“準確地說也不是完全沒有變化,能感覺到這一片面板跟臉上其他地方的手感略有一點不同,稍微硬質一點,有點兒像長了一層薄薄的繭,但是離砂石化還差得遠。”
“丹,你們族裡被蟲咬的多麼?”凱文問道。
丹點頭:“多啊!海了去了!我們本來就容易招蟲子,幾乎每個人每天都被追著咬。要不然我塗成這樣幹什麼,格外好看嗎?”
“那有沒有出現過撞到哪裡,哪裡就硬像石頭一樣的情況?”醫官忍不住也問了一句。
丹想了想,而後一拍大腿道:“哦!這麼說我突然想起來一個。那是個老頭兒,住在我附近,上回打水的時候,在谷裡摔了,滾了好幾個跟頭。回來之後據說不能動了,就這麼一直躺著,我路過還去看了一眼呢。”
“他面板有變成這樣麼?”有個軍官指了指自己的手臂一側。
丹盯著那砂石質地的灰黃面板看了一眼,又伸手捏了一下,道:“對,就是這麼硬!至於面板顏色……我們全都塗成這樣了,看不出來啊。”
眾人盯著他那張黑臉看了會兒,默默扭開了頭:瞎眼。
丹又伸手按了按自己的額頭,道:“原來你們說的砂石化是這個意思,那我明白了。我們族出現那種情況的好像就那麼一個,我們還以為是他年紀大了,摔殘了。不過像我額頭這樣有點兒變硬的倒是不少,除了長在關節附近,活動起來有點兒揪著皮,其他倒沒什麼太大的影響。”
奧斯維德皺眉道:“那你跟肖說你們現任首領不太方便出來是因為?”
丹道:“他被蟲子親得最多!臉整個兒腫了,膝蓋也腫得不太好動,當然不太方便出門。”
奧斯維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