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兒園開學的時候遊淮嘴甜,別的小孩兒都在哭,就他站在老師旁邊樂呵呵地笑還對自己爸媽說你們快回去吧我會在幼兒園照顧好自己的,說完就幫著老師招呼小朋友。
“叔叔,妹妹為什麼一直哭啊,幼兒園這麼有趣,妹妹不喜歡幼兒園嗎?”
——這種程度的貼心。
那位叔叔就跟看見天使寶寶一樣,對掛在自己身上哭個沒完的女兒都失去了些耐心,“茵茵,你看看別人,別人怎麼就能好好上幼兒園?”
她就是那個被遊淮比下去的倒黴蛋,直接被爸爸放在地上,殘酷無情地轉身就走出了她的視線,任她哭得驚天動地就是沒回頭。
從這天起,陳茵回到家就常聽到爸爸媽媽提起遊淮的名字,說真有緣分啊,那麼乖的小孩兒和他們住得那麼近,走路不用五分鐘就到了。
五分鐘不到的路程。
現在遊淮卻跟迷路似的,陳茵在視窗站半天了沒看見遊淮的人影。
該不會又是騙她的吧?
就跟小學那會兒騙她泡泡糖能吞一樣。
狗遊淮。
陳茵拿出手機打算發訊息過去控訴他,就聽見房門被敲響的聲音。
“開門啊陳茵。”
這聲音前不久還出現在耳機裡。
現在就隔了扇房門,格外清晰地落在陳茵耳邊。
房門被叩響發出的噠噠聲毫無規律可言。
聽上去門外那人隨時都會喪失耐心走人。
但陳茵知道,他不會。
長久的相處裡,遊淮最不稀缺的東西一個是耐心另一個就是好脾氣。
無論說什麼、做什麼,他都不會生氣,會哄著她、順著她,用別人的話來說,遊淮完全就是把陳茵當祖宗在供著。
這話對也不對。
需要加一個前提,才能成立。
——在不觸及遊淮底線的情況下。
陳茵開啟房門。
遊淮站在那裡,手裡拿著的冰淇淋直接遞給陳茵,樓下蔣琪箏揚聲問,“阿淮,茵茵給你開門沒?沒開的話,阿姨這裡有鑰匙——”
陳茵就很無語,她媽媽對遊淮有著過度的信任,在這個家長防早戀如防賊的年紀,遊淮在他們家來去自如,彷彿他才是她爸媽的親生兒子那般暢通無阻。
“我開了!”陳茵對樓下喊了一嗓子後,錯身讓遊淮進來。
她貼在門上,讓開距離的時候,才注意到遊淮穿著睡衣。
黑衣黑褲,他個子又高,像個午夜殺手來索命來了。
說起來遊淮小學那會兒還跟她差不多高,從初中就開始抽條,到高中就已經跟她拉開二十厘米的身高差了。
錯身而過的瞬間,遊淮手腕擦過陳茵的胳膊,冰涼的銀色腕錶讓陳茵冷不丁地像是被冰塊貼了一下。
陳茵關上門,跟在遊淮後面坐在自己堆滿公仔的床上,隨手抱了一隻小熊過來,指責他道,“這麼晚你戴什麼手錶?”
陳茵臥室很亂,到處都擺著公仔,其中很多都是他們一起出去玩遊淮給她抓的,還有一部分是遊淮給她買的。
看著就跟自己屋子似的,全是熟悉的貓貓狗狗兔兔熊熊,遊淮拉了椅子坐下,手肘撐在那裡,故意把手錶露出來讓陳茵看得更清楚,嘴上說話也挺欠打,“嫉妒就直說。”
“畢竟,這可是你爸婉拒了給你買狗的請求給我買的手錶。”
陳茵直接把手裡的熊朝遊淮砸了過去。
遊淮眼疾手快抓住,跟挾持人質似的提著熊腿衝陳茵晃晃。
“你熊兒子不要了?”
“小明的爺爺說話不嘴欠活到了九十八!”
“哦——”遊淮看她眼,“那你聽小明說過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