鈷藍色的眼睛掃過附近的各處商鋪,心下微微一沉,今天紅磚倉庫內部的人似乎太少了。
中原中也左拐右拐找了個隱蔽不被人在意的角落,翻身竄上頂部的橫樑躲了起來,安靜地蹲著守株待兔。
視線掃過底下的人群,在某個穿著軍綠色小斗篷的黑髮少年身上停頓了下,中原中也皺了皺眉頭。
這個人好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比江戶川亂步先一步察覺到中原中也視線的是他身旁的福澤諭吉,銀髮男人敏銳地抬頭看向上方,只見一個不大的少年蹲在上面低頭看過來。
眉心擰緊,福澤諭吉不會低估任何一個人,尤其是他之前還遇到過一個年少卻身手斐然的少年殺手。
江戶川亂步跟著抬起頭,笑嘻嘻地轉頭對福澤諭吉說了句什麼。
隨即福澤諭吉便收回目光,繼續警惕起隨時會出現的小野敬平。
中原中也往陰影處藏了藏,他想起來那是誰了。
是之前下雨接尤尼時遇到的少年,似乎是叫江戶川亂步。
縱是小野敬平也不可能躲過橫濱多方的圍堵,幾天之後橫濱官方正式公佈已經抓住了殘忍殺害數名孩子的罪犯小野敬平。
尤尼放下報紙,無奈地嘆了口氣,看向蘭堂道:「犯人已經被抓到了,蘭堂先生我可以出門了嗎?」
蘭堂窩在被爐裡幽幽地嘆了口氣,「……外面天氣這麼冷,尤尼你怎麼總是想出門呢?」
由於小野敬平先一步被武裝偵探社的福澤諭吉、江戶川亂步聯同中原中也抓住,港口黑手黨也解除了高度戒備的狀態,蘭堂順利地恢復了在家蝸居的日子。
能縮在暖烘烘的被爐裡,而不是窩在港口黑手黨狹小又透風的休息室裡,更不用出門去搜尋挑釁港口黑手黨的罪犯,對蘭堂來說是這個冬日裡最值得安慰的事了。
尤尼無奈地苦笑,「但是蘭堂先生,我要是不出門家裡就沒有存糧了啊。」
距離上次出門找人維修被爐已經過去了將近半個月,不說尤尼和織田作之助中途跑到攝影棚拍了一組照片,回來之後就完全忘記了原本出門的另一個目的。
之後尤尼的心神也一直被預見的未來所困擾著,完全沒心思去思考家裡存糧的問題。
直到從中原中也口中得知小野敬平已經被軍警的人帶走,她才真正鬆了口氣。
尤尼低落地抿了抿唇,便是如此她當初預見的未來還是變成了事實,沒有絲毫改變。
羊還是因此元氣大傷,慣來囂張的白瀨他們也蟄伏了起來。
那天在紅磚倉庫,提前推測出了小野敬平會出現在紅磚倉庫的人是江戶川亂步。軍警的人暗中疏散了人群,並且派出少量異能者以及部□□手較好的軍警偽裝成民眾,配合武裝偵探社的福澤諭吉和江戶川亂步行動。
而得到了尤尼預言的中原中也暗藏在紅磚倉庫的頂部,待看到福澤諭吉出手之後,少年直接從房頂上砸落下來,壓抑的憤怒爆發出來的重力異能崩壞了周邊數十米的地方。
碎石磚瓦被重力席捲起來,當場就把小野敬平從二樓砸到了一樓,把地面砸出一個深坑,肋骨斷裂、內臟破損出血,軍警的人圍上來連拉帶拽才把他弄下來。
小野敬平由於異能者身體素質極為強悍,反而死不去處於一個極端痛苦的狀態,在軍警過來拉他的時候,雙眼瞬間轉紅,張開滿口的獠牙咬向偽裝成平民,身上沒有穿戴裝備的軍警。
雙手插兜站在二樓大洞前看著的中原中也,抬腿扭身踢出一塊堪比音速的半碎磚石,深紅色的磚石精準地把小野敬平的臉砸歪到一旁昏死過去。
見他真的被軍警控制住,中原中也才冷漠地轉身離開紅磚倉庫。
福澤諭吉慎重地看著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