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央:“…………”
若紅一笑,問羊央:“懵了?”
羊央:“…………”
羊央艱難地擠出聲音:“嗯。我是說,若紅姐你的個性反差有點大。”
若紅眼睛一亮,有些得意:“是吧!我們從小村長就教我們要學會藏拙,我是我們這一輩裡的佼佼者,小時候裝可憐騙來了不少果子吃。”
羊央:“…………”
若紅一秒又斂起得意神色,重新變得正經起來。然後手裡輕輕一拋,短刀在她手裡換了個方向,變成刀尖朝內。
若紅眼睛也沒眨一下,手起刀落,刀尖劃開了癒合的傷口,露出一抹亮銀的金屬色來。
鮮血從傷口汩汩冒出,若紅卻眉頭也沒皺一下,用刀柄抵在疤痕下方,往上一擠,就擠出了一個拇指大的金屬片。
“就是這個。”
若紅把金屬片遞給羊央。
“你先止血。”
羊央卻並沒有接,而是立刻擦儲物空間拿出了一個急救包——也是老父親之前的饋贈。
羊央找出清潔布和止血凝膠,自己上手給若紅清理了傷口,又塗上了凝膠。
若紅支著手任由羊央包紮,看著羊央認真的神情,若紅的眼神微動,嘴角不由淺淺勾起一個笑來——她沒賭錯。
傷口包紮完後,若紅晃著手腕看了兩遍,笑道:“外邊的藥的確比村子裡的好,以往這種小傷我們都是等它自己癒合的。”
羊央:“……???”
你們管這叫小傷?等它自己癒合血都要流一碗了好嗎!
若紅並不覺得有什麼,她放下割傷的手腕,把短刀跟金屬片一併遞給了羊央。
“這是村長說,如果我覺得能夠信任你們的話,就把這個給你們。”
羊央一怔,然後鄭重地接過了刀跟金屬片。他把刀收回了儲物空間,然後擦去金屬片上的血跡,露出了它的真容。
一個儲物晶片,不過跟羊央熟知的不太像。
若紅看著羊央手裡的晶片說道:“我也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村長也沒說一定要給你們。但我想,他既然拿給我,必然是有些重要的。”
羊央收起晶片,對若紅微微鞠了個躬,“謝謝你。”
若紅沒有讓開,笑道:“只要公爵夫人不要辜負我的信任就好。”
恰好這時,若紅放在床上的孩子哭了起來。
若紅一驚,連忙回到床邊抱起孩子,她的神情溫柔,彷彿又變回了那個軟弱的女人。
羊央看著若紅懷裡的襁褓,不由有些難受:“若紅姐,孩子……”
若紅卻笑得豁達:“我跟你說的都是真的,不過這就是命,自怨自艾也沒意思。而且我的孩子一定不是軟蛋,定能成為公爵大人一樣剛強的男人。——公爵大人是村裡人的偶像這一點,可不是騙你們的。”
羊央笑了,心中沉積的陰雲散去,露出的是更為堅定的意志。
“嗯,我知道。——如果孩子們的演技也這麼精湛,那就太可怕了。”
也?
若紅抿嘴:“我就當你誇我了。”
羊央笑了笑,又問了若紅搬出去的緣由——之前因為若紅帶著孩子的緣故,本來是打算安排她跟由媽一起住的。
若紅收斂了笑意,聲音放輕了幾分:“亞青先生讓我感覺到危險,他看我的孩子的眼神不對。而且我也是唯一一個出來的大人,總不能丟下孩子們不管。”
羊央聽在心裡,沒有說其他的:“嗯,那你決定了就好。對了,你的事,我能告訴公爵嗎?”
若紅想了想:“公爵大人是可以的,不過還是少些人知道的好。要藏拙,給自己留一手。”
這是他們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