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央把手裡的晶片嵌進一個空位裡,啟用後,腕帶上立刻彈出了一個儲物清單。
清單裡有兩個選項,很隨意的1和2編號,羊央把它們都取了出來。
落在手裡的,是一封信,以及一個小木盒子。
羊央先把盒子放到腿上,然後拆開了那封信看了起來。
亞奇伯德在給泡芙擦護理膏,只晃眼看了下,大概看到裡頭只有兩頁信紙,字不算好,但非常整潔。
羊央讀著信,臉色變得越來越凝重,眉心不由緊蹙。
亞奇伯德見狀也蹙了眉,不過沒有打擾羊央,等羊央看完了信,才問道:“怎麼了?裡面寫了什麼?”
羊央放下信,吸了口氣,才看著亞奇伯德說道:“這個是老村長寫的,裡面有一些他沒跟我們說過的事。——我來給泡芙按,你自己看看吧。”
羊央把信跟盒子都交給亞奇伯德,自己把泡芙抱過來,拿過按摩儀繼續給泡芙擦護理膏。
泡芙這會又變得懶洋洋的,眼睛都半眯了起來。不過他好像知道是羊央抱著他,於是尾巴在空中探了幾下,勾住了羊央扶在旁邊的手腕,捲了一圈,這才又老實下來。
羊央感受著手腕上的柔軟,剛才由於信件帶來的沉重感,像是被這輕軟的觸感掃空,心情輕鬆了不少。
不過這份沉重感,卻隨著信件一併傳遞到了亞奇伯德那裡。
信裡簡述了村子的遭遇,但是關於三十年前的那個醫生,卻並不是老村長告訴他們的那樣——受到良心譴責,於是跟老村長坦白、並且幫助村民。
恰恰相反,那個醫生是假意坦白,從始至終都是在演戲。
但老村長也不是一開始就察覺到了,是在那之後的第二年,他無意偷聽到了醫生跟別人的通訊,才發現了醫生原來並沒有悔過。
只是那時候,為時已晚。
還有二十年前的屠村事件,其實也並不是屠村,而是綁架。只有那些老弱病人,被無情殺害,其他的人都被帶走了,現在也不知道在哪兒。
而倖存的這些人也並不是打獵躲過的,而是老村長在發現不對後,情急之下只能帶走這麼多人。
之後他們躲躲藏藏,沒想到後來卻遇到了呂醫生。
但經過老村長的觀察,呂醫生似乎並不是那個神秘人派來的,更像是她自己的擅自行動。但無論如何,顯然她跟神秘人也脫不了干係。
老村長雖然跟呂醫生各取所需,但他知道他們都沒多長活的了,於是在知道有軍方要到那邊冬令營後,老村長就想著要怎麼探明軍方的虛實,然後讓孩子們接觸到外面的世界。
沒想到陰差陽錯,羊央跟亞奇伯德先到了村子裡。
信的最後,老村長也言明瞭,他們已經離開現在的居所,不用試圖去尋找他們。
而除了敘述村子經歷過的事,信裡還提出了兩件很重要的事。
第一件,是老村長後來刻意留意醫生的行蹤,聽來的訊息——跟醫生聯絡的人是軍部的,但並不是那個主導一切的神秘人。他們口中還有個醫生都沒見過的“那位大人”,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給“那位大人”提供優質的藥。
第二件,就是那個盒子。
信裡說,那個盒子裡的東西就是做廢了的藥。這些藥的來源,是那些死去後靈魂具現化的人的魂宮裡、以及種植了藥石晶片卻夭折了的胎兒的魂宮裡提取出來的。
亞奇伯德看完信後,臉色冰冷——他原本以為用村民來當小白鼠就夠過分了,卻沒想到,那個神秘人真正做的,竟然是拿人當藥。
羊央看亞奇伯德這個樣子,並沒有勸說什麼,只是出聲轉移了亞奇伯德的注意力:“開啟盒子看看吧。”
亞奇伯德吸了口氣,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