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他?的傷口?。
斷口?本就未癒合,被龜田隊長按得鮮血淋漓,半邊身都在抽痛,杜召一個洩力,被反壓在牆上。
刀往他?的眼睛刺了?過來,杜召單手抵住他?的手,兩人?一時僵持住。
“你的同夥真?聰明,居然能猜到你在這裡。”龜田隊長雙手交疊,握著刀死死往下按,“你是個真?正的戰士,只不過,來世再見吧!”
杜召看著越來越近的刀尖,將要刺進眼裡,忽然,“砰”的一聲,龜田隊長倒在了?他?的身上。
杜召朝門口?看去,是鄔長筠。
她渾身是血,分不清是敵人?的還是自己的,立馬進來關上廂門,用槍將他?的腳鐐打掉,從腰後又掏出一把槍塞進他?手裡。
兩人?來不及說一句話,外面又傳來腳步聲,一人?一邊迅速隱蔽。
車廂前門瞬間被打成篩子。
槍火停了?下來,杜召用腳勾開門,外面又是一通射擊,只能重新關上。
鄔長筠手撐在木箱上,忽然嘔了?口?血。
杜召看過去,只見她背後的木箱上全?是血,順著流到地上,積了?一灘,應該是中彈了?。
杜召退後幾?步,從龜田隊長身上摸走手榴彈,將門開一縫迅速扔出去,同一時間撲向鄔長筠,將她護在身下。
外面的三個人?被炸飛。
杜召抱著她,沾了?一手血,挨處檢查:“哪中槍了??”
鄔長筠無力地推開他?:“快走,走啊。”
外面槍聲不絕,杜召割開衣服,將她腰上的貫穿傷迅速捆綁好,以防失血過多。紮好後,快速吻了?下她的額頭:“在這等著我。”語落,立馬出去關上門,朝趕來的敵軍打去。
杜召一路殺到八車廂,隱蔽在座椅後。子彈打光了?,前面的日本兵再次逼近,他?拿出刀,準備近身肉搏,忽然一把槍扔了?過來,他?穩穩接住。
“杜老闆,讓我看看你的槍法有多好。”是陳公館的一位殺手。
陌生的聲音,杜召確定自己不認識這個人?,但當下沒有時間去細究對方到底是誰,這種時候能冒危險來搭救,已經?成了?自己人?。
他?握住槍,夾在下巴和鎖骨間,拉下銅套。
殺手拔了?顆手榴彈往前扔去。
杜召配合他?,旋即起身,精準打向濃煙與火焰中的敵人?。
……
鄔長筠癱倒在狹窄的木箱上,血淋淋的手伸進口?袋裡,摸出小包止疼藥,一把全?塞進嘴裡囫圇嚥下去,硬撐著劇痛的身體拿槍,準備出去繼續戰鬥。
剛起身,“轟隆”一下巨大的爆炸聲,車廂劇烈晃盪,脫離軌道,直接側翻了?。
鄔長筠躺在橫七豎八的木箱上,感覺身體碎了?一般,哪哪都痛。
她望著正上方被炸破的車廂側門,烏雲散去,太?陽照進來,刺得睜不開眼。
好疼,好累,渾身的血被抽乾似的。
好想睡一覺……
她無力地眯上眼,卻似乎看到一個黑影,乘著光跳了?進來。
“長筠。”
“長筠。”
……
傍晚,一行車停在林間修整。
陳修原脫不開身,在家守靈,這次行動沒能參加,但多了?許多新面孔。
芝麻送阿海離開:“要不要正式加入抗戰隊伍?”
“我做不了?正規軍,也?受不了?束縛,就這樣很好。”
“謝謝你。”
“你們總愛說謝謝。”阿海看向不遠處正在和一個男人?說話的杜召,“從表面上看,他?可?能是一個人?,可?救下他?,也?是間接救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