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的臉……”看見了,想說什麼都忘了,阿榆難以置信地盯著展懷春高高腫起的嘴角,他,他被人打了?
她眼圈是紅的,裡面清澈如水,沒有什麼愛恨複雜,只有不可思議,還有一點點擔心。展懷春突然鬆了口氣,阿榆還是阿榆,不管她受了多大的委屈,她都還是那個傻傻的阿榆。
摸摸嘴角,他吸了口氣,見她也跟著蹙眉,展懷春無奈苦笑:“阿榆,你堅持要走,我上火了,進屋之前還好好的,現在一下子腫起來了。阿榆,如果我不喜歡你,會急成這樣?”
阿榆瞪大了眼睛。
上火,她是下山後才知道這種事的,尼姑庵裡生活平靜,誰也沒有上過火。
她看著男人嘴角的大包,再看看他乞求的眼睛,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我信,可我真的想回家,少爺,你放我走吧,我想回家等我哥哥,不想在這裡伺候人,我怕我做錯什麼又惹你生氣,我真的想回家過安心日子……”
她 歪著腦袋哭,是醒後 美男
阿榆受的只是皮肉傷,身上太嫩才流了血,當時疼歸疼,好得倒也快,趴了五六天便能下地了,只是不能坐。
“少爺,我可以回去了嗎?”這日傍晚一起吃飯時,阿榆再次問了出來。展懷春日日陪她用飯,怎麼勸他都不走,兩人彷彿又回到了之前的時候。阿榆拿他沒辦法,他喜歡怎樣就怎樣吧,反正只要能回家就行。
“不急,等你徹底好了再說。”展懷春跪在炕桌對面道。阿榆身後有傷只能跪著吃,他就陪她一起跪,不過他是跪坐,阿榆屁股不能碰到腿,隔一會兒就扭動一下的可憐小模樣甭提多招人稀罕了。
阿榆只是習慣地問他,也沒指望他答應,低頭加快吃飯,這樣跪著真不舒服。
飯後兩人一起去院裡溜豌豆,順便消食,回來後展懷春歇在外間,阿榆自己去了內室。
這事她當然反對過,沒用……
裡面阿榆一會兒趴著一會兒側躺,外面展懷春和衣靠在榻上看書,很快丹桂長安先後端著熱水進來了。丹桂去伺候阿榆洗腳,展懷春讓長安去外面等著,他自己泡腳,真的只是泡,腳放在裡面一動不動,側耳聽裡面她的聲音,嘴角噙笑。
“丹桂,你別碰我腳心……”
阿榆趴在床上,扭頭看丹桂替她擦腳。九月夜涼,被打的地方結疤後,她便穿了細棉裡衣睡覺,此時丹桂側身坐在床尾,一手抬她左腳一手用溫熱的溼巾子替她擦。阿榆最怕癢,自己洗腳時沒覺得什麼,被別人碰了就忍不住想笑,又癢又難受,寧可被掐兩下也不要這種滋味兒。
“你別亂動,我很快就擦好了!”丹桂用力按住她動來動去的腳,總覺得是在哄妹妹。
阿榆只好抓著褥單強忍,偶爾還是會笑出來。
“好了好了,真拿你沒辦法,人家丹霞一點都不怕癢!”忙完了,丹桂也鬆了口氣,簡單收拾一下,重新洗手後爬上榻,將兩層帷帳放下來,準備給阿榆傷處上藥。
小衣往上撩,褲子往下褪,中間涼颼颼的。
現在抹藥已經不疼了,阿榆乖乖趴著,小聲問:“丹桂,你看那兩塊兒痂什麼時候能消掉啊?”
丹桂動作一頓,看看面前這兩塊桃核大小的痂,莫名想笑。
阿榆現在的屁股,就像是兩個大大的白麵饅頭,中間分別點了一圈褐色實心點,擺在一起並不醜,只是有些滑稽。怎麼會醜呢?丹桂上下掃了一眼,小姑娘身上宛如最好的玉,連她看了都只會心疼她受過的苦,若是換成外面那位,說不定還得跪一次。
“疤痕不好消,少爺的藥再好,脫痂祛疤怎麼也得養到月底吧。阿榆你急什麼啊,少爺都答應放你回去了,現在好吃好喝供著你,換成是我,有這樣的好日子我都不想回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