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會滋長駙馬爺的夫威,漸漸把公主當成尋常妻子對待。
陳敬宗看著他堅毅的臉,笑了笑:“我這一年身邊都沒個擅長功夫的人,早已手癢,不如你我切磋切磋?”
周吉退後兩步,恭敬道:“駙馬爺身份尊貴,屬下不敢犯上。”
陳敬宗不耐煩道:“你也是習武之人,怎麼跟文人一樣囉嗦,敢就比試比試,不敢就算了。”
這時,吳潤走了過來,笑著對周吉道:“既然駙馬有雅興,你就陪駙馬練練手吧。”
周吉本來也想應戰了,聽了吳潤的話,他再無任何顧慮,取下身上的佩刀鄭重放到地上,再摘下頭頂的侍衛冠帽,轉身看向駙馬爺。
陳敬宗捲起袖子:“來吧!”
一個是二十二歲的英武駙馬,一個是二十四歲的侍衛統領,兩人年紀相仿身高也相近,動起手來,猶如山中兩隻猛虎相逢,誰也容不下彼此。
“公公,要不要稟報公主?”一個小太監擔心地問吳潤,“萬一駙馬爺傷了,叫公主知道是駙馬爺提議比試的,也省了駙馬去公主那裡告周統領的狀。”
吳潤笑道:“陳閣老的愛子,還不至於如此。”
陳家四個兒子,次子早已病逝,長子陳伯宗、三子陳孝宗皆君子如玉且才情卓然,便是他們在宮中都有所耳聞,只有四子陳敬宗,一直都沒什麼名聲傳出來,卻因為皇后娘娘賞識陳閣老,一舉被選為駙馬。
吳潤想知道這位儀態粗俗的駙馬,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公主是他看著長大的,如果駙馬沒有任何可取之處,如果公主不喜歡他,哪怕婚事不能退,吳潤也有辦法讓駙馬在公主身邊舉步維艱。
兩人低聲交談間,陳敬宗與周吉已經過了十幾個回合。
時間長了,除了吳潤與那個小太監,一些巡視的侍衛與其他侍從也都被這邊的動靜吸引,圍了過來,看得津津有味。
當第一縷陽光越過牆頭灑落過來,陳敬宗突然抓到周吉的一處失誤,反手扣住周吉左臂,一拉一扯,便將周吉按得單膝跪在地上。
周吉掙了一下,感受著駙馬爺巋然不動的鐵臂,他倒也心服口服,痛快道:“駙馬好功夫,屬下自愧不如。”
陳敬宗聽了,卸了力道,笑著將他拉了起來。
周吉行禮告退,繼續安排侍衛們巡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