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白竹嘆了口氣,她覺得她媽不可饒恕,而他們這一家真完了,她說:「媽,你不覺得你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從小姨那偷來的嗎?外公一直把你當做親生女兒看待,可你卻瞞著這麼重要的事情。
小姨當時沒死,要是死了你會心安嗎?外公供你讀書、給你找工作,吃穿用都是最好的,你心安嗎?」
「外公,我媽的做法我不認同,也無法原諒她。」曲白竹說,她想把自己跟曲淑平劃開界限,希望讓曲遠行認為她三觀端正,把她劃拉到自己陣營,說不定不會遷怒到她,能繼續享受好處。
「你為什麼也要說我?你沒享受到好的生活條件嗎?」曲淑平帶著怨氣說,「你們姐弟三個最沒資格說我。」
看著姐姐表明立場,曲白梨這下聰明瞭,趕緊也把自己擇乾淨:「外公,我們真的不知道這件事,否則無論如何都不會瞞著您。你別生我們的氣好嗎?」
看著叛變的兩個女兒,曲淑平心頭怒火升騰,也不再裝可憐,對她倆破口大罵。
曲淑平罵得越厲害,曲白竹姐妹越要跟她劃清界限。
曲遠行冷眼看著曲白梨姐妹表演,像是置身事外在看戲一樣。
看了五分鐘之後,他揮了揮手說:「都安靜。」
看她們還在聒噪,蘇寒山吼了一聲:「都閉嘴。」
院子裡安靜下來,曲遠行很平靜地說:「我宣佈三件事,第一,解除跟曲淑平的收養關係,以後你們不要跟我來往;第二,我會跟認識的人說清楚你曲淑平不再是我的養女,以後你們不要打著我的名頭招搖撞騙;我的社會關係,我名下的財產跟你們一家一點關係都沒有;第三,你們不要再踏進這間四合院半步,不要出現在我面前。好了,你們現在就走,我不想看到你們。」
句句像刀子一樣紮在他們心上,這不僅意味著他們得不到四合院,得不到任何財產。他們現在的社會關係也維持不住,社會地位將一落千丈。
從雲端跌落到泥土裡,這巨大落差的滋味可不好受。而且萬一被熟人知道真相,還會鄙視他們,他們一家的臉面也沒了。
曲淑平彷彿剛反應過來似的,她發瘋一樣地跑過來,跪下,抱住曲遠行大腿,哭嚎著:「爸,我做錯了,你原諒我吧,我也很難受,這麼多年我也很內疚,過得並不心安,你就看在當初我年齡小的份上,原諒我這回吧。」
她拼命搖晃曲遠行的腿,鼻涕眼淚橫流,一點都不可憐,反而讓人生厭。蘇慢怒了,擼起袖子,用盡全身力氣把曲淑平提起來:「外公讓你們一家走,沒有追究你們,已經夠仁慈了,你就不要死皮賴臉地賴在這裡了。」
「我外公說的你們都聽清楚了吧!」蘇慢小嘴特別利落,把剛才曲遠行說的三點重複了一遍,還加了擴充套件和解讀。
她說完,蘇寒山又下了一遍逐客令,曲淑平一家絕望至極,終於垂頭喪氣的走了。
用喪家之犬形容他們一點都不過分。
院子裡一片狼藉,但好在安靜下來。
蘇慢看著曲遠行,臉色紅潤,神色如常,身體狀況良好,看來他的健康狀況不用擔心了。她說:「外公,走進去歇著吧。」
「你們不用擔心我。」曲遠行活動活動手腳,「說來也怪,我這發病之後身體比之前還輕鬆,感覺什麼毛病都沒了,好像跟我四五十時候的身體狀態差不多。」
蘇慢偷著樂,原來她繫結的那個系統這麼厲害嗎?
她把曲遠行勸進屋裡,說:「外公,你先休息,我去燒水做飯。」
她自己趕緊去燒熱水,又打發蘇向南去菜市場買肉買菜。等肉菜買回來,她先熬了一小鍋瘦肉蔬菜粥,然後燜米飯、炒菜。
正做著飯,陸原跟蘇向東也回來了。他們在醫院經過打聽,得知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