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沖眼見著盧俊義又加了一分力,發出了一聲極富有力量的低喝,手中的杆棒陡然刺出,猶如一杆扎槍,“刷“的一聲速度極快,直直的搗向“豹子頭”林沖的胸口。
習武之人,要練的一項功力裡面就是眼力,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畢竟戰場上四面八方殺機四伏,你的感官得足夠敏銳才行。
林沖也是眼力不俗的人,能用手中兵器打落暗器,這份眼力也堪稱厲害了,可是卻隱約看不清楚盧俊義杆棒的棒影!
林沖只能勉勉強強的應肉眼捕捉到了盧俊義那根銀條也似的杆棒因為速度的緣故而發生了短暫的彎曲。
而杆棒棒梢在撞上他手中杆棒的時候,原本盧俊義手中發生了彈性形變的杆棒則是變得瞬間筆直,同時發出一聲巨大的悶響!
林沖直接被這種突然爆發出來的巨力給彈得差點倒下,手中的杆棒不堪如此力量,直接被打斷成了兩截,各拿了一端在手裡。
林沖只感覺自己是氣血翻湧,雖能再戰,卻也是心驚膽戰,再打也贏不了了。
“大師兄,這個是……莫非是三寸真元勁?”
林沖認了出來,這是當初周侗教給他們的一招棍法絕學,是楊家將裡面在五臺山出家的楊五郎所創的五郎八卦棍中的最強一招,將渾身力量彙集在棍上,瞬間施放,能破一切護身氣勁!
他林沖這麼些年對於這一招都沒能參透,卻沒想到盧俊義竟然練成了。
“且慢,我問你,你如今在何處棲身?”
那“玉麒麟”盧俊義看向林沖,手中杆棒也指向了林沖。
林沖嘆了口氣,“不瞞大師兄,小弟我如今在水泊梁山與拙荊、丈人棲身。”
“倒是實話實說,這便好!”
盧俊義說完了這一句,便提著杆棒,走上前來。
“我久聞你遭高俅陷害,燒了大軍草料場出逃,你為何不來尋我?”
盧俊義和林沖對面而戰,林沖看著自己這位大師兄還是如當年一般威嚴俊朗,不由得又嘆了口氣,“小弟是個不能赦免的人,來給大師兄添麻煩嗎?”
“這是什麼話,你我是同門師兄弟,你若有難,我自當幫助,小乙,收了去!”
盧俊義把手中杆棒丟給燕青,就在此時,外面闖進來了一人。
林沖但見此人乃是瘦長中等身材,一雙眼睛透著精明,鷹鉤鼻子,見了燕青,道了一聲“小乙哥”,便徑直進內去尋盧俊義,想來是盧俊義身邊體己人。
那人到了近前,對盧俊義行禮,“主人,如今鄉下田莊租稅已齊,請主人查點。”
“你自去整理,晚些拿賬簿與我看,我這裡會客,先存入庫房再說。”
盧俊義吩咐完,此人便退出了院去。
“這是我的管家,不妨事,師弟,來,坐下序談。”
盧俊義拉林沖坐在武場旁交椅上,問了林沖現狀。
聽了林沖境遇,盧俊義也是做長嘆不已,但林沖得罪的是高太尉,他盧俊義雖然富甲一方,但是也在此事上做不了什麼。
“大師兄,師父他老人家就在大名府境內教練幾位師弟,為何你不去拜見他老人家?”
林沖問出了他心中一直以來的疑問。
上一次,周侗上梁山的時候提到過他在盧俊義家中住過一陣子,結果因為盧俊義的妻子賈氏看不慣周侗一個老頭子在自己家裡,還得早晚問安,便給老爺子甩臉子看。
周侗因為這個,便離開了盧俊義家,然後到內黃縣麒麟村看老朋友王明的時候,正好遇上了岳飛,自此留在了麒麟村中。
林沖認為盧俊義總該知道周侗在麒麟村之內吧,那去看一看也是可以的,畢竟那裡還有幾個師弟,他這個有錢的大師兄,不得提攜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