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那韓存保手中寶劍頻繁變化方位,頻繁刺出,在那餘化龍身邊起起落落,倒也是不丟威風。
但是,餘化龍的虎頭槍還是長兵器,其能力與長度要比佩劍要長,兩個人鬥了個旗鼓相當。
但是,聞煥章與曹正在樓上來觀看,聞煥章是不懂得武藝,曹正還能看出點。
以曹正來看,這韓存保兵刃上不佔便宜,要是再打上一陣子,恐怕要不敵落敗。
曹正現在心裡面可是極其矛盾的,矛盾的就是自己也不應該想辦法制止這場爭鬥!
要是化解爭鬥,那餘化龍就凶多吉少了,他得罪了韓存保,振威鏢局也跟著吃掛落!
畢竟這餘寰是曹正師祖爺陝西鐵臂膀大俠周侗的師兄,這都算是一家人,要是讓他出了事情,到時候他沒臉去見師父“豹子頭”林沖啊!
可要不阻止,萬一這餘化龍一槍把韓存保挑出來個好歹,自己這酩酊居剛開業也就歇業了!
這餘化龍這小子可是真的能幹出來這事兒的!
曹正這邊急得冒汗,而那聞煥章也在這邊急得不行,他不想讓韓存保死在餘化龍槍下,可是他眼看著餘化龍少年英雄,也不忍他身死,便想了個辦法。
“韓節度!聖上駕臨!”
聞煥章心說這個節骨眼上,只能夠詐稱是皇帝到了,他們才有可能停手。
那邊韓存保一聽皇帝來了,嚇了一跳,立刻跳出了圈子,跪在地上準備接駕了。
按說這韓存保跳出戰圈,是餘化龍偷襲於他的一個絕好機會,但是餘化龍卻沒有這麼幹。
這並不是餘化龍光明磊落,要是往常,餘化龍的兇狠性子,早就一金鏢打出去跟上來了。
而他餘化龍現在聽說是皇帝駕臨了,也是慌了神了!
封建時代,那是要講究一個“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那皇帝來了,餘化龍是再沒有膽子造次了!
餘化龍這小子倒也不笨,心說自己的手裡拿著長槍,要是御駕來了,那還不驚了聖駕,再給御林軍當成了刺客怎麼辦?
於是,這小子一躍而起,跳上馬背,直接就催馬一溜煙跑了。
這餘化龍一口氣跑出了東京汴梁,直奔山東,去水泊梁山了。
而那韓存保只道是皇帝駕臨,跪在地上也不敢抬頭,耳聽得四周亂哄哄,也不知道情況。
見餘化龍走了,那聞煥章才下來攙扶韓存保,千萬個賠不是。
可那韓存保卻不依不饒,非要手下備馬提戟,非要追上去不可。
正此時,但見遠處街上遠傳來踏歌聲入耳。
“黃庭起祥煙繚繞空懸飛,香芬馥噴龍涎,寶錄翱翔躍鳳篇,散景雲間……”
歌聲灑脫不羈,卻又清淨自然,歌聲之中,又隱約傳來些笛聲,其聲音穿雲裂石,叫人忍不住側耳傾聽。
“此為天花引!”
聞煥章博聞強識,當場辨認了曲目出來。
天花引,又名“黃庭贊”,由於辭語空靈玄奧,相傳為韓湘子所作。
但見不遠處有一手持長笛的蹁躚公子,踏歌而來,時而吹笛,時而吟誦。
“此人仙風道骨,必然不是尋常人物!”
聞煥章只覺得此人氣度不俗,而那韓存保在聽聞了這笛聲之後,只覺得自己那滿胸襟的怒氣都叫人給掏空了,一時之間,竟然不再生氣了。
就像是有人把他胸膛之中的氣息給導水歸流,百川入海一般散去了。
“聞先生,且走吧!”
韓存保消了氣,細一思量,自己與個半大孩子一般見識,也是丟人,於是便率眾離去。
而那蹁躚公子迤邐行至那酩酊居前,曹正見他氣度不俗,不知是哪一家的王孫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