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鯨吞天下也就罷了，可一旦打敗仗，形勢不利，新西楚面臨傾覆的危險，你信不信那些西楚舊臣能把姜泥賣了送給離陽來換取自己的一線生機和榮華富貴？”
林凡搖搖頭，一個已經滅亡的國家，除非滅亡它的敵國陷入了動盪，造成了四分五裂的情況，否則是不可能復國成功的。
哪怕暫時復國成功聲威大漲，但是一個失去底蘊的新國家，又怎麼能與之前的敵國相抗衡呢，最後還是得走向滅亡。
“你的意思是西楚復國後依舊會亡於離陽之手？”
曹長卿神色凝重的看著林凡，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這是很明顯的事情，離陽不內亂，你憑什麼認為當年的手下敗將苟延殘喘一段時間後能反敗為勝呢？”
林凡問了曹長卿一句，然後繞開他緩緩走到姜泥的面前。
“姜泥，曾經也有一個人面臨和你一樣的境遇，哪怕是女兒身，也不得不為了自己族人而與敵人死戰不休。”
“她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我從沒想要成為領袖，我戰鬥，他們便會追隨。肩負重擔的感覺，就是一千個人全都翹首以盼你說的每一個字。他們在等我講話，我該說些什麼。”
“姜泥，你真的準備好了嗎？還是你的內心此時也是充滿迷茫，對未來看不清方向，不知道腳下的路通往何方？這份責任你擔得住嘛？”
林凡看著眼前柔柔弱弱一臉茫然的姜泥搖了搖頭，很明顯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未來的路該如何走。
“你呢，龍虎山的小道童，又是誰讓你來的？”
林凡又把視線投向一旁瑟瑟發抖的道童，輕聲問道。
“之前徽山上空紫色雷霆瀰漫，而後竟有一道雷霆劈碎了龍虎山大殿一角，趙丹坪趙天師便派我來查明情況。”
道童不敢隱瞞，連忙把事情和盤托出。
他覺得眼前的這位公子太可怕了，竟然讓兩個男人雙修，簡直是魔頭在世。
“趙丹坪，雖為龍虎山四大天師之一，但方外之人六根不淨，還敢派人窺伺於我，這張紙你拿著，回去交給趙丹坪！”
林凡手腕一翻手裡出現了一張紙，隨即把它遞給了小道童。
一旁的李淳罡和曹長卿見狀瞳孔微縮，彷彿那張薄薄的紙上蘊藏著什麼天大的秘密一般。
徐鳳年不由有些好奇，就這一張白紙能有什麼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