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會吵鬧,會冷戰,會看對方不順眼。”
“曾經熱戀到山盟海誓的人,突然就成了仇人,甚至找人設局陷害對方。”
溫一諾拍著胸口,眼圈一紅,“遠哥,你別看狂人妹和舒展現在好的蜜裡調油,有一天,他們也會分開的!”
蕭裔遠頭疼不已。
他還沒哭呢,她倒是紅了眼圈。
可他能怎樣呢?
當然只有原諒她了。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低到這種地步。
溫一諾在他面前略一低頭,他就毫無原則地妥協了。
看她極度鬱悶的樣子,他只好伸出手,先安撫地拍拍她的後背。
他的掌心火熱,輕輕靠在她後背靠近心臟的地方,能感受到她勃勃的心跳。
她是真的在傷心。
眼淚終於開始往下淌,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卷溼了額際那一層短短的,細碎靠著頭皮的小絨毛。
蕭裔遠的手漸漸從後背搭上她的肩膀,然後微一用力,將她整個人攬了起來。
溫一諾順著他的力度靠向他。
蕭裔遠卻繼續用力,終於另一隻胳膊也伸了過來,將她整個人抱到自己腿上。
珍惜地,像抱一個小孩子一樣,把她橫摟在懷裡。
一顆七上八下的心突然就安靜下來。
他溫柔又無奈地說:“別哭了,等下眼睛哭紅了,出去別人還以為我欺負你了。”
溫一諾還在抽泣:“我心裡難受。你說那些人好好的朋友不做,為什麼一定要談戀愛呢?成為男女朋友就那麼好嗎?”
“我看他們其實是不想跟對方做朋友了,又不好意思絕交,才孤注一擲談戀愛。這樣他們以後就能名正言順分開,然後老死不相往來。”
蕭裔遠:“……”
“這都什麼歪理?你不想談戀愛是你的事,你可別詆譭別人的感情。”蕭裔遠繃起臉,試圖糾正溫一諾的愛情觀,“還有,狂人妹和舒展那是奔著結婚去的,你可別在他們面前說什麼分手。”
溫一諾漸漸不哭了,“嗯嗯”兩聲表示聽見他的叮囑,一邊在蕭裔遠懷裡蹭了蹭,又嗅了嗅,好奇地問:“你用了什麼香水?這味道好好聞。”
蕭裔遠:“……”
“我什麼香水都沒用。男人用什麼香水?娘兮兮的。”蕭裔遠摁著她的後腦勺,讓她老實點兒待著,別在他懷裡亂拱,拱出火來可是不好收拾。
溫一諾卻不習慣被這樣抱著。
她只新奇了一會兒,就掙扎著要坐回自己的座位。
“怎麼了?我懷裡還不舒服嗎?”蕭裔遠鬆開手,把她抱回她自己的座位上,冷哼說:“你不知道多少姑娘想跟你換位置。”
溫一諾一聽就急了,立即一片腿,又坐回蕭裔遠腿上,揪著他的胸口襯衣說:“遠哥!咱們可得把話說清楚!我是不是你最好的朋友?”
蕭裔遠點點頭,沒好氣地說:“是,從小到大,我有跟別人做過這種‘好’朋友嗎?”
他把“好”字說得重重的。
溫一諾的手揪得更緊了:“既然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你為什麼要讓別的姑娘跟我換位置?——這個位置是我的!永遠是我的!”
蕭裔遠眨了眨眼,被溫一諾的騷操作弄得有些暈,暗忖是不是自己剛才的話,終於觸動小財迷的那根筋了?
他有些欣喜地抬眸,眸光中多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說:“……你的意思是,我不能抱別的姑娘?我的懷裡,只能有你?”
溫一諾正要點頭,突然想起了什麼,又訕訕鬆開手,坐回自己的位置上,順便用手給他胸口捋捋被她抓亂的襯衫。
繼續陪笑著說:“……那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