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要嫁給岑耀古做正經老婆的。
當年媒人說岑耀古妻子得了重病,很快卻要死了,結果他老婆一病就是四十多年,她等了幾十年,都沒能“轉正”。
所以現在大家都叫她岑二太太,也就是個二姨太而已。
但她一直跟在岑耀古身邊,就跟他正式的妻子似的。
而岑耀古真正的妻子常年住在另外一個城市養病,據說吃齋唸佛,家裡都成了佛堂。
岑夏言從小就喜歡跟姐姐岑春言比,因為她覺得自己跟姐姐是一樣的人,都是小老婆養的,裝什麼大婆風範?
可是這一次,她真的被她媽的孃家拖累了。
岑夏言不敢接岑春言的電話,沒料到岑春言又打到她的秘書那裡。
秘書敲門要把電話給她,岑夏言才不情不願接了電話。
“姐,什麼事啊?”岑夏言有點心虛地問。
岑春言淡淡地說:“你別裝了,爸已經都知道了,你趕緊把有關責任人處理了,發給微博平息大家的怒氣,然後自己來爸這裡負荊請罪。”
三言兩語,就給她出了善後的主意。
岑夏言微怔,岑春言這是在幫她啊!
居然沒有落井下石?
她有點不敢相信,看了看手裡鍍金的仿古座機電話,一邊問:“……你真是我姐嗎?從我五歲之後,我就不記得你幫我說過好話。”
岑春言冷笑道:“你以為我喜歡幫你?但是你這次闖的禍太大,一個不好,我們全家完蛋。——我再討厭你,也不得不大局為重。”
岑夏言這次對她姐真的有些服氣了,“姐,我從小就跟你比,而且我自認為智商不比你差多少,但是我現在知道爸為什麼更看重你,你的情商比我高,心胸比我寬廣。”
“呵,別以為你花言巧語我就不跟你爭家產了。”岑春言輕笑一聲,“快滾回來綵衣娛親吧,不然爸的心都快被人勾走了。”
岑夏言心裡一動,“姐,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爸最近身體不好,需要人在身邊貼身照顧。家裡那些看護和醫生到底不是身邊人,沒那麼知冷知熱。”岑春言說得很含蓄。
岑夏言秒懂,忙說:“我知道了,我會馬上和我媽媽一起回南方。”
“嗯,最好快點,你那邊的事迅速解決,我讓私人飛機去接你和萬姨了。”岑春言又叮囑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岑夏言馬上又接上跟她媽媽的電話,急切地說:“媽,爸那邊好像有情況!您讓司機馬上送您來京城,姐已經派飛機來接我們回南方了!”
萬芸芸愕然,“……你姐派的私人飛機?靠不靠譜啊?她為什麼突然對你這麼好?你小時候和她那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姐妹倆跟仇人似的!”
“那也是姐妹!”岑夏言第一次為岑春言說好話,“關鍵時刻,還是家裡人靠得住。好了,不多說了,我馬上把這件事收個尾。”
她說著掛了電話,周萌筠趁這個機會,忙說:“表姐,都是我不好……”
岑夏言現在聽見周萌筠的聲音就生理性反胃。
她惹得一身騷是為了什麼?
還不是為了給周萌筠爭面子!
結果捅出了簍子,她第一個跑她媽身邊哭訴去了,好像她才是她媽的親生女兒!
岑夏言本來跟周萌筠關係還不錯的,現在經過了兩件事,栽了兩個跟斗,才看清楚周萌筠的為人。
“你別說了,算我蠢。你厲害,你使起憨頭打老虎,我被你當憨頭了,這一次是最後一次,你以後好自為之,別有事沒事跑我家在我媽面前上好。你自己又不是沒媽,一天天地貼著我媽幹嘛?你趕緊走!”
岑夏言對周萌筠一點都不客氣,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