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不夠狠。”
蕭裔遠被逗笑了,捏捏溫一諾的小嫩臉,“不夠狠嗎?過幾天你打聽打聽他的近況就知道了。如果他的腦子還能正常使用,算我輸。”
他那最後一棍打在瞿有貴的後腦勺上,才是真正的狠招。
練了這麼多年的詠春,他也不是白練的。
溫一諾這才高興了,舉起右手的小拳頭揮了揮:“所以他就該捱揍,這是他的命,躲不過的。”
蕭裔遠往後悠閒地靠在電梯壁上,又伸手捏捏溫一諾的小嫩臉:“嗯,溫小天師掐指一算,他今天就該捱揍。我們只是順天而行,是吧?”
“那當然,順天法祖,懲惡揚善,維護社會正能量,是我輩不可推卸的責任!”溫一諾揚揚小拳頭,一把將蕭裔遠的手推開。
“別再捏我臉啊!再捏我翻臉了!”溫一諾捂著臉讓到一旁。
蕭裔遠兩手搭在電梯壁的欄杆上,看著溫一諾略圓滾的身材,穿著白色羽絨服,跟毛茸茸的小白兔似地,怎麼看怎麼覺得心情舒暢。
他略好笑地看著她,伸出一隻胳膊,毫不猶豫將溫一諾從電梯一角拉到自己身邊,“看,沒辦法。我胳膊長,這地兒太小,一不小心就碰到了,我可不是有意的。”
然後,又捏捏溫一諾的臉。
他的手指修長,筆直得看不見指節,乾淨又溫暖,還有股淡淡的清新味道,像極了冬日裡曬了陽光的被子。
溫一諾其實不反感這種味道。
她純粹是不喜歡被人捏臉背後的含義。
她睜大眼睛看著蕭裔遠,不滿地說:“我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能再捏我的臉。”
只有小孩子才不能反抗別人的捏臉。
溫一諾的臉從小就白嫩軟乎,而且是標準的桃子型。
小時候不知道多少人見了她就大叫“卡哇伊”,然後捏她的臉……
蕭裔遠心裡一動,有點明白溫一諾的意思了。
他想說“好,以後不捏你臉了”,可是手指上還殘留著她臉上肌膚滑潤的觸感,比他接觸過的任何東西都要軟綿彈嫩。
他捻捻手指,有些捨不得放棄這項“特權”。
蕭裔遠眯了眯眼,輕笑著說:“……捏不捏你的臉,跟你是不是小孩子,沒有直接關係。”
溫一諾:“……”
每個句子都聽懂了,但是連在一起,她就不明白了。
她蹙眉看他,“那跟什麼有關係?”
“你自己想。”蕭裔遠笑得越發神氣,看著電梯上了頂層,才說:“你到了,進去吧。”
溫一諾這才發現蕭裔遠原來送她上樓了。
雖然他其實沒有必要這麼做。
因為這棟大樓頂層的複式套房只有一間,電梯直接入戶,非常安全。
但她還是感激蕭裔遠這麼做了。
這是男人的紳士風度,很多男人就算意識到了,也會因為懶,而做不到這一步。
人和人的差別,往往就在這一步上。
溫一諾心情頓時好轉,也不糾結蕭裔遠剛才說的那句“直接關係”的話了。
她笑著朝他揮揮手,眨了眨左眼,“今天晚上我很開心,能為民除害我功德圓滿了!”
蕭裔遠也朝她眨眨眼,兩人好像有了一種不為外人道的默契。
他心情很好地摁下電梯,回自己家的樓層去了。
溫一諾進了玄關換鞋,發現大舅和她媽都在客廳坐著,一看就是在等她。
見她進來了,溫燕歸才站起來,上下打量她一眼,見她沒事,擺了擺手,一邊往樓梯走,一邊說:“什麼都別跟我說,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蕭裔遠來給你補習。”
溫一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