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一雙嶄新的男士拖鞋放在進門的軟墊上,說:“遠哥回來了,快換鞋!”
蕭裔遠頓生覺得滿身的疲憊一掃而空。
他回手關上門,笑著坐在門口的玄關座椅上,一邊換鞋,一邊說:“看來今天的湯一定特別好喝,你都迫不及待了。”
溫一諾笑得鼻子都皺起來了,“還是遠哥懂我!來,趕緊去洗手,然後我們一起吃啊!”
蕭裔遠看了看手錶,“晚上八點半,你真的想吃第二頓晚餐嗎?”
溫一諾擺了擺手,“咱們吃東西的時候不說那些掃興的事,先吃再減肥,兩不耽誤!”
蕭裔遠笑著搖搖頭,不過溫一諾的活力和好胃口還是讓他很開心。
這說明她今天過得很好,沒有什麼煩心的心事。
張風起起身過來關門的時候,正好看見蕭裔遠一隻手搭在溫一諾肩膀上,一起往他房間走去。
看著兩人分外配的背影,張風起竟然覺得眼睛有些潮溼了。
他心情複雜地關上門,坐回電腦前,給自己的師父發了一封郵件。
“師父,什麼時候有空?來京城看看您的小徒孫。——真妙拜啟。”
張風起的道號真妙,他只有在給師父寫信的時候才會用。
……
蕭裔遠洗完手,坐到餐廳的餐桌旁邊,面前已經擺著一小碗走地雞燉排骨湯。
小碗素白,碗邊畫著幾縷蘭草,湯清而潤,入口生津,確實很好喝。
他忍不住喝了兩碗,才開始吃飯。
溫一諾已經喝了一碗,正在吃湯裡的嫩玉米。
蕭裔遠看她吃得非常專注,連腮邊沾了一粒嫩黃的玉米粒都不知道。
他勾起唇角,臉上一絲淡淡的微笑,抬手拿了紙巾,一手扶著她的下頜,一手很溫柔地給她擦了擦臉。
溫一諾也沒有抗拒,乖乖仰著桃子型小臉,等蕭裔遠給她擦好了,才討好般用公筷給他夾了一筷子油豆角燜肉。
油豆角吸滿了肉汁,肉香和豆角特有的味道夾在一起,像極了豐衣足食的年節時分。
“吃吧,好吃呢,在南方吃不到的。”溫一諾很殷勤地勸,自己也夾了一筷子。
蕭裔遠見狀,把整碗剩下的油豆角燜肉都倒到自己碗裡。
溫一諾嘴角抽了抽,但是到底沒有跟他搶。
蕭裔遠吃完飯,溫一諾已經吃完了,正拿著手機跟人聊天。
蕭裔遠收拾了碗筷,問道:“你在跟誰聊天?”
“狂人妹啊……”溫一諾嘖嘖兩聲,“你看,你們男人真都是這樣,追到手了就不當一回事了。舒展到現在還在加班,沒回去。狂人妹無聊死了。”
“狂人妹在機關的新媒體上班,比舒展當然輕鬆多了。”蕭裔遠不以為然,“這也叫追到手不當一回事?他是在努力工作,為他們的小家儲備資金呢。”
溫一諾翻了個白眼,“但是你也不能否認,如果舒展還沒追到狂人妹,他會天天加班嗎?一週總得抽時間去見自己喜歡的人吧?”
“話是這麼說,但是男人有事業心不好嗎?”蕭裔遠在她旁邊的沙發上坐下,架著腿,一隻胳膊很自然地放到溫一諾背後的沙發背上。
溫一諾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坐在蕭裔遠懷裡了。
她只覺得這個姿勢很舒服,便一點都不抗拒地將腦袋枕在他的臂彎,說:“男人有事業心是好,可是狂人妹說,舒展最近一星期,經常通宵達旦在公司加班呢。”
蕭裔遠微怔,“他不是才上班兩星期?”
“是啊,就那個智勝公司。”溫一諾嘖嘖兩聲,“遠哥,幸虧你沒去那個公司,不然也要天天住在公司裡了。這才上班就加班加成這樣,以後怎麼得了?——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