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連霍紹恆可能都無法承受這個後果。
趙良澤紅著眼圈,一字一句地說:“我知道我的要求是過份的,他只是一個普通人,他不夠級別讓陳列和路教授救治,可就是他,不顧自己的性命,幫我們拿到這份名單。”
霍紹恆微怔,“……這名單是他拿到的?你不早說。”
說完霍紹恆不再廢話,馬上給陳列打電話,讓他準備最好的團隊和醫療裝置準備救治舒展。
然後又讓顧念之給路近打電話,把這件事說了一遍。
霍紹恆如果直接給路近打電話求助,路近有時候會故意使絆子,很少會直接答應他的要求。
而現在,不是他們能拉鋸的時候。
每一分鐘,甚至每一秒鐘都會影響一個生命的存亡。
顧念之聽明白了霍紹恆轉述趙良澤的話,馬上說:“沒問題,我讓我父親以別的身份去陳列的醫院,讓他們給他準備好手術服。”
顧念之出馬,路近當然只有乖乖聽話的份兒。
當救護車將舒展送到京城陳列所在的醫院,陳列和路近已經全副武裝等在手術室門口了。
蕭裔遠帶著狂人妹過來,只看見趙良澤一個人坐在手術室門口的長椅上。
他臉上沒什麼表情,但是挺直的後背,端正的坐姿,第一次顯露了他隱藏的身份。
蕭裔遠心裡一跳,拉著狂人妹停了下來。
狂人妹滿臉驚恐,緊張地牙齒都在哆嗦,“……怎怎怎麼回事?舒舒舒展呢?”
她驚惶的眼珠在蕭裔遠和趙良澤之間看來看去,卻找不到她想找的那個人。
漸漸的,她的目光順著蕭裔遠和趙良澤看的方向,看向了亮著紅燈的手術室。
“舒展——!”狂人妹捂著嘴,發出一聲壓抑的痛呼,雙腿一軟,直接跪在手術室門前。
她不敢叫得太大聲,擔心打攪了裡面做手術的人,因為直接受影響的會是舒展。
她最愛的舒展,前天還在和她一起歡歡喜喜過日子的舒展,怎麼突然又進手術室了?
她想起上一次舒展出車禍的時候,不由喃喃安慰自己:“……沒事的……沒事的……他很快就會出來了……上一次也是……”
蕭裔遠看見她瀕於崩潰的情緒,有點擔心,他自己不方便太過親密的安慰她,就打了個電話給溫一諾。
“諾諾,你現在能出來嗎?舒展出了點事,狂人妹有點崩潰了……”蕭裔遠找了個僻靜的角落,輕聲給溫一諾打電話。
溫一諾一聽就急了,“必須能出來啊!你們在哪兒?把地址發給我!”
蕭裔遠說:“我來接你,這個地方離你公司不太遠。”
他開車過去不堵車的話,只要五分鐘。
溫一諾忙點頭:“我現在就下樓等你。”
她收起正在做的工作,對助理說了一聲:“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如果小傅總問起來,就幫我請個假。”
小助理點著頭,溫一諾已經從她面前一陣風似地跑過。
她來到樓下沒等多久,蕭裔遠的特斯拉就開過來了。
溫一諾忙拉開車門上車,一邊著急地問:“到底是怎麼回事?舒展怎麼了?狂人妹至於到崩潰的邊緣嗎?”
“……舒展出了車禍,好像很嚴重,正在搶救。”蕭裔遠深吸一口氣,手裡把著方向盤,直直地看著前方,“你去安慰安慰她,讓她別太傷心。舒展這次受的傷比較重,她可能需要照顧他一段日子。”
溫一諾點了點頭,“我會的,遠哥你放心,狂人妹也是我的好朋友。”
蕭裔遠沒再說話,前面已經到了那家醫院門口,他朝門衛亮了趙良澤給的車牌,徑直開了進去。
溫一諾看著這家醫院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