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醒了,你去給夫人準備今天要穿的衣服。”
溫一諾:“……”
她對那中年女管家屈膝行禮,轉身離開。
那中年女管家還在她背後大聲說:“記得夫人今天有客要來,要準備三套衣服,在家的家居服,喝茶的下午茶服,晚上的晚宴服,別弄混了!還有她的首飾,分別跟三套衣服配好!”
溫一諾:“!!!”
哎嘛,這可是技術活兒……
她做不了。
可她也不能不做,而且她也想趁此機會,再去那間昨晚沒有進去的房間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幾個保姆尾隨著一個三四歲的小孩子從柚木雕花的大門裡走出來。
那孩子梳著西瓜頭,齊眉劉海,面板白白嫩嫩,穿著一身淡藍色工裝褲,胸口繡著一隻小黃雞,粉嫩粉嫩的。
她一眼看去,居然看不出這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
她好奇地扭頭看著這孩子,腳上也沒停步,繼續往前走,以至於在上臺階的時候,腳抬得不夠高,撲通一下子絆倒在臺階上。
驚動了剛剛從臺階上走下來的那群人,也就是那些保姆和那個三四歲的小孩子。
那些保姆掩著嘴笑起來。
溫一諾這摔倒的姿勢真招笑。
那孩子卻蹬蹬蹬跑過來,伸出胖胖的有肉渦的小手扶她,奶聲奶氣地說:“姐姐你疼不疼?扇扇給你吹吹……要不要弗蘭克給你抹藥?”
溫一諾不知道“弗蘭克”是誰,但是她猜應該是這一家的家庭醫生吧。
她看向那孩子,斷定她是個小姑娘。
大大的眼睛,睫毛長到捲曲,連頭髮都有點自來卷,看上去就像上個世紀那個著名的童星秀蘭·鄧波爾。
不過不是金髮藍眼,而是黑頭髮黑眼睛,比秀蘭·鄧波爾更多一層惹人憐惜的東方氣息。
小姑娘鼓起胖胖的腮幫子給她的手掌吹氣,善良又可愛。
溫一諾喜歡懂禮貌的漂亮小姑娘,她的聲音不由柔和下來:“謝謝你,姐姐不疼。”
她握著她的小手,很慢地站起來。
溫一諾立即明白這就是那個她昨天晚上看見的剛出生的孩子吧……
她昨天還以為她看見的是塗善思出生的場景,原來弄錯了。
既然是個女孩,昨天那個剛出生的嬰兒就不是塗善思了吧?難道這就是他要找的人?
他要找的人也出生在這個大宅裡,而他居然不知道她在哪裡?
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溫一諾握緊那孩子的小手。
這時她腰間的軟鞭黑騎開始發熱了,熱潮由遠及近如同波浪起伏,像是有什麼東西被關起來了,正努力要衝破束縛。
溫一諾不由自主手裡一緊,力氣大了一些,那孩子明顯覺得有點疼,但並沒有大喊大叫,而是吃驚地看著她,漸漸在她面前消失了……
溫一諾渾身一震,回過神來。
再看四周,還是晨曦嫋嫋,連空氣中似乎都罩著一層縹緲的水氣,讓不遠處的樹林更加青翠溼潤。
身邊茶香縈繞,塗善思凝視著她,有些急切地問道:“……你怎麼了?剛才你好像突然僵硬了,跟你說話也沒反應。”
溫一諾發現自己又回到餐廳外面露臺上的座椅裡,旁邊坐著塗善思。
她扭頭看了他一眼,回想著剛才的情形,說:“塗先生,您出生之後,就一直住在這裡嗎?一直住到現在?”
塗善思臉上的表情回覆了正常。
他抽了一口雪茄,淡淡地說:“當然不是,我出生後不久,父母就帶著我離開這裡,搬去華盛頓特區。”
溫一諾:“……”
那她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