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耀古這些天到處跑銀行貸款,想拆東牆補西牆,可還是不行,已經窩了一肚子火,說:“那是我的錢!我還沒死呢!輪到你說三道四?我想給誰就給誰,不想給誰就收回來!”
把信託基金收回,最受打擊的就是岑夏言和岑冬言。
岑春言以前揚言放棄岑家的繼承權,所以她的信託基金早就被岑耀古收回,給岑冬言了。
現在岑耀古把信託基金裡的錢取出來救急,岑春言一分錢都沒損失。
岑夏言也想到這一點,嘀咕說:“還是姐姐厲害,早就知道您靠不住,所以沒想過要靠家裡!”
“她厲害?她要厲害,也不會把整個私募基金都賠得精光了。”岑耀古冷笑一聲,不去看岑夏言的臉色。
他現在住的房子是在蕭芳華名下,所以就算岑氏破產清盤,這棟房子也不會被拍賣。
岑夏言眨了眨眼,“……她有私募基金?賠得精光?看不出來啊……”
“她賠錢了也會打腫臉充胖子,當然不會讓你看出來。”岑耀古氣得直喘氣,對自己的孩子都很失望。
岑夏言更迷惑了,“不是吧?我知道她正忙著要買新別墅呢,就是那個傅氏財團和張氏大天師事務所合作開發的招財風水局別墅,聽說現在面積最少的別墅也是九位數!”
岑耀古一下子回過神,“你說什麼?你怎麼知道她在買別墅?”
“嗨,還不是因為葉臨澤,他很關注那些別墅區,一直想在那裡買一棟,在售樓處看見姐姐了。”岑夏言撇了撇嘴。
她和葉臨澤雖然是夫妻,但已經貌合神離,兩人都是各玩各的。
不過葉臨澤因為以前的遭遇,把錢看得比較緊,不熟悉的行業不投資,也不炒股,更不賭博,把錢都存在銀行裡吃利息。
現在岑夏言沒了信託基金傍身,已經沒錢了,以後得看葉臨澤的臉色過日子了。
岑夏言在心裡感慨著,沒發現岑耀古的臉色已經紫漲起來。
他重重咳嗽幾聲,說:“行了,你走吧,以後沒事別來這邊,這裡是你芳華姨的房子。”
“您以為我願意來啊!如果不是您不說一聲就把我的信託基金弄沒了,誰願意來這裡?!”岑夏言氣呼呼地跺了跺腳,轉身離開。
岑耀古卻讓人馬上備車,去找岑春言。
因為要跟人談貸款的事,岑耀古已經從南方來到北方的帝都。
岑春言也住在這裡。
岑耀古來到岑春言的家,沉著臉問:“阿春,我問你,私募基金到底是怎麼回事?真的全賠了嗎?”
“第一輪賺了的錢,我已經匯到您的銀行賬戶了。私募基金賠的是第二輪的錢,現在已經破產倒閉,我是一分錢都沒有了。”岑春言很是惋惜地說,“幸虧當年我媽給我買了這套小房子,不然我真是沒地方住。”
“是嗎?你不是要買傅氏財團開發的別墅嗎?還敢瞞我?!”岑耀古急怒攻心,忍不住吼了出來。
岑春言很鎮定地在他面前放下一杯清茶,說:“是夏言在您面前說的吧?其實買別墅的錢不是我的,是我媽。您也知道,藍家在海外是什麼地位,她也是為藍家買的。”
“你還騙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把錢都匯到自己的銀行賬戶了?!春言啊春言,你爹跟人這樣玩心眼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岑耀古怒到極點,還想極力忍耐,可是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他的年紀也不小了,這些天到處跑貸款,體力已經到了極限,現在又發現自己最看重的女兒居然也在騙他,根本受不了這種情緒上的大起大落。
他霍地一下站了起來,正要拿著柺杖朝岑春言指指點點,突然覺得胸口一陣氣悶,一口痰就這樣卡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來,很快臉色紫如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