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見自己說:“我現在並沒有男友,以後的事情誰也說不清。”
傅夫人笑得眼睛彎彎,一臉欣喜地說:“那就是我這個傻兒子還有戲了?好吧好吧,也不愧他這麼遠跑來,阿寧,你可不能再掉鏈子了,媽媽都幫你鋪好路了。”
傅寧爵只覺得滿心狂喜,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恨不得立時拉著溫一諾的手,在她臉上親一下。
可惜他和溫一諾隔著一張餐桌,那麼遠的距離,他夠不著。
所愛隔山海,所思在遠道。
他朝溫一諾歪歪扭扭舉起酒杯,大著舌頭說:“不……不掉鏈子……一……一諾,喝了這杯酒,我就當你允許我追你!”
他只是說要追她,也沒說別的什麼。
溫一諾想想自己剛離婚,既沒男朋友,也沒未婚夫,別人要追,她也不能攔著是嗎?
她遲疑舉起自己的酒杯,使了個既不主動也不負責任的“拖”字訣說:“只是我現在很忙,忙得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小傅總如果真有心,能不能等我比賽完了再說?”
說心裡話,她跟傅寧爵做朋友還是蠻談得來的,至少不像蕭裔遠,時常會氣得她心肝脾肺腎都疼。
溫一諾說完這句話,立刻感覺到來自蕭裔遠的視線,比以前冷肅,像是一束來自北極的寒流,要將她整個人冰凍起來。
溫一諾不由自主抖了抖,忙喝了一口椰汁,笑著朝傅寧爵點點頭。
傅寧爵笑得酒杯都握不穩了,搖頭晃腦說:“沒事沒事,我一年都等了,難道幾天等不了嗎?我等!我等!”
司徒澈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他看著溫一諾,也舉起酒杯,說:“一諾,我也敬你一杯,不知道可不可以?”
他問的很含蓄,不像傅夫人母子那麼直白。
溫一諾在別的事情上人情世故圓滑到見眉知眼的地步,可是對男女感情卻差了那麼點兒應對的火候。
她自己反思,歸結為經驗太少,樣本太少,所以無法做出有效判斷的緣故,因此也有心刷一刷經驗值。
溫一諾笑著朝司徒澈眨了眨眼,再次舉起酒杯:“可以啊,我是可以千杯不醉的哦!”
包間裡三個男人,兩個男人已經表達了要追她的意思,她居然照單全收,一個都沒拒絕。
第三個男人蕭裔遠是她的初戀兼前夫,此時已經氣炸了肺。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坐在這裡,溫一諾還能當沒看見,跟另外兩個直接造成他和她婚姻破裂的罪魁禍首推杯換盞,還給人做出輕浮的許諾。
既然如此,自己又算什麼呢?
這一瞬間,蕭裔遠是真的心灰意冷了。
而且因為傅夫人的到來,他甚至有點自慚形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