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道門規矩,張派的人“見面高一級”,葛派的人不願意臣服在張派之下,有意排擠他們,也是很自然的事。
不過這一次溫一諾要參加比賽,這種事就不自然了。
司徒澈不會給溫一諾走後門,讓她做第一。
這是對她的羞辱,不管是溫一諾,還是司徒澈自己都不會這麼做。
他能做的,是給她一個可以公平比賽的外部環境。
因此在諸葛先生表示找不到別的派別的人做評委之後,司徒澈又說:“那這樣吧,我推薦五個人,跟葛派沒有關係的人,做評委團成員。這樣五對五,避免葛派評委團偏心,怎麼樣?”
諸葛先生眨了眨眼,“……另外推薦五個人?行是行,會不會太晚了?您看現在離明天開始的海選,沒有多少小時了。”
“這您別擔心,我已經跟他們溝透過了,他們都表示,只要您同意,他們就做評委。”司徒澈淺淺微笑,又將了諸葛先生一軍。
諸葛先生乾乾地呵呵兩聲,手指不由自主握緊成拳,他忙說:“我沒有什麼不同意的,只要您覺得好就好。不過這些人懂道術嗎?”
“他們不懂,但是他們有腦子,看得懂什麼是真,什麼是假。”司徒澈意味深長地說,“我這裡是這五個人的職業類別,您看看。”
他把那張紙推了過去。
紙上並沒有寫那些人的名字,大概是為了保密。
但是寫了他們從事的職業和取得的成就。
“評委a,名牌大學物理系終身教授,在弦理論上頗有造樹,諾貝爾物理獎獲得者。”
“評委b,名牌大學化學系終身教授,在材料科學上有很多專利,諾貝爾化學獎獲得者。”
“評委c,名牌大學微電子系終身教授,擁有多項晶片專利,諾貝爾物理獎獲得者。”
“評委c,名牌大學數學系終身教授,量子幾何學資深學者,數學上的最高獎——菲爾茨獎和沃爾夫獎的雙重獲得者。”
“評委e,全國排名第一醫院腦外科主治醫師,諾貝爾生理和醫學獎獲得者。”
看完這五個人的來歷,諸葛先生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深深疑惑了,“……可是他們都是科學家或者醫生,也是道門中人嗎?他們能看得懂明天的海選嗎?”
司徒澈笑著說:“他們是科學家或者醫生,但不是一般的科學家或者醫生,他們都是在他們的領域排名頂尖的那批科學家和醫生。對於道門的事,他們很感興趣,也在試圖從科學領域進行解釋說明。”
“我相信,他們作為評委,絕對能起到恰到好處的平衡作用,讓道術不再是上不了檯面的東西。”
“我知道,這只是第一步,他們也許依然不能對道術法則進行有效的科學闡述,但是萬事總得有一個開始,不是嗎?”
司徒澈往後靠坐在餐椅上,露臺四角的燈光柔和又清朗,和夜空的月色融為一體,不遠處還有海水輕輕拍打岸邊礁石的聲音。
他的容顏就在清風、海浪和月色中讓人怦然心動。
諸葛蘊柳本來就暗戀他,現在更是迷戀得無法自拔。
諸葛含櫻因為心有所屬,而且蕭裔遠那種容貌,比司徒澈更加有殺傷力,因此她沒有如同諸葛蘊柳一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而是還能正常思考。
她用手指點點那張紙,好奇地說:“可是他們也是五個人,我們葛派也是五個人,加起來十個人。如果意見相左,大家打成五五平手怎麼辦?”
司徒澈就等著有人問這句話,他笑著頷首讚許:“含櫻很聰明,問得很對。我也想到這一點,所以,我邀請到一個太上評委。他一般不需要出具自己的意見,只有在十個評委打成平手的時候,他那一票,就至關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