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吧?我師父在葛派地位很高,她會很高興收你做徒弟的!”
溫一諾微微一笑,兩手插在褲兜裡,悠閒地說:“我有師父啊,也有師門。而且我輩份高,不管你師父在葛派地位有多高,都會比我地一輩,所以你這個小道姑,要不要給我行大禮叫聲師姑祖?也許是曾師姑祖,曾曾師姑祖,都是有可能的。這取決於你師父的輩份有多高。”
那道姑聽傻眼了,“什麼師姑祖、曾師姑祖、曾曾師姑祖……你在說什麼?”
“我在跟你說,我比你們葛派輩份最高的那位,高一輩。所以如果你師父不是葛派輩份最高的那位,你就算算低了我多少輩。”
“這不可能!我師父在葛派中是第八十一代!只比最高輩份的掌門低兩輩而已!”
溫一諾低頭看著她,眸光輕閃,淡淡地說:“那我比你四輩,你得叫我曾曾曾師姑祖。”
她隨口說道,把自己的師門亮了出來,“我是張派第七十九代唯一傳人。我師父是張派是第七十八代唯一傳人。我們張派在天師道地位獨特,對你們葛派是見面高一輩,所以我比你們葛派目前輩份最高的第七十九代傳人要高一輩,他得叫我師姑。”
溫一諾歪了歪頭,促狹說:“小灰灰灰徒孫,還不給曾曾曾曾師姑祖磕個頭?我不讓你白磕這個頭,我給你見面禮。”
那道姑三十多歲年紀,在這三百多人中算是年輕的了,但也被溫一諾雷得不輕。
她壓根不相信溫一諾的話,嗤了一聲,說:“我當是誰,原來是個腦子有問題的。張派?你以為張派還有人嗎?許派和薩派早就斷了傳承,張派也斷了,如今的道門,只有我們葛派!”
話不投機半句多,溫一諾不想跟她說話了。
她默默移開視線,看著前面的隊伍已經在往大劇院裡面走。
剛才一直豎著耳朵聽她們說話的中年胖道士這時才小聲問:“……姑娘,你真的是張派傳人?你在什麼地方拜的師?運氣也太好了。”
溫一諾:“……”
那中年胖道士往四周看了看,見那個道姑已經走了,才又悄聲說:“我當年想拜入張派,可惜被人騙到葛派,也就拜了……”
溫一諾:“……”
她閒閒笑道:“可惜了,我們張派收徒比較嚴格,而且很低調,不像葛派,掛著羊頭賣狗肉。”
那中年胖道士噗嗤一聲笑了,笑完提醒她:“……我們葛派的人很霸道,姑娘你年輕氣盛,為師門出聲是應該的,但也不要拿雞蛋往石頭上碰。再說姑娘你是玉,他們只是石頭,犯不著為了幾顆破石頭,把自己撞碎了……”
這是提醒溫一諾不要鋒芒太過,否則會落個“玉碎”的下場。
溫一諾認真看了這人幾眼,確定這是個人品好的道士,才說:“多謝提醒,先生貴姓?”
“免貴姓汪。”
“原來是汪先生。”溫一諾拱了拱手。
她穿得時髦精緻又現代,但是拱手作古禮的時候,依然古意昂然,好像山間積雪,林中清泉。
汪道士看得愣了一下,忙行了個“一氣化三清”的道家禮儀。
兩人說話的時候,前面已經快走到大劇院門口。
那裡有人核對名單,確認身份,還有人拿著電子探測器搜身,進去的人不許帶任何電子裝置,連電子錶都不可以。
三百多人的海選,走了十分鐘,也都進去了。
溫一諾從來沒有來過這個大劇院,現在進去一看,發現裡面的裝飾真是別出心裁。
整個劇院明顯見過改裝,弄得跟拳擊臺似的。
整個大廳裡面的軟椅已經去掉了,取而代之的,是八個“拳擊臺”模樣的高臺繞場一週排列。
大廳中央是一座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