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轉樓梯那邊跑去,跑了一半,想起自己已經不住這裡,而是住到幾百米外的小樓裡,轉身又換了個方向跑。
溫一諾看著沈如寶沒頭蒼蠅一樣在客廳裡轉悠,心想,果然離開了王府花園,她精神多了,還能跑這麼多圈兒。
司徒秋被司徒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訓斥,氣得手指都在顫抖。
可是她也知道司徒兆說一不二的脾氣,只好站起來,低著頭說:“爸教訓得是,我去看看貝貝怎麼樣了,我會教育她的。”
說罷司徒秋也離開了餐廳。
她在家也穿著一身孔雀藍地刺繡牡丹花開富貴的香雲紗旗袍。
走起路來搖曳生姿,沈如寶那個廢物真是連她爸媽萬分之一的特質都沒學到。
溫一諾抬頭看了一眼司徒秋的背影,淡淡搖頭。
岑春言一頓晚飯自始至終沒有說話,倒是貫徹了食不言,寢不語的老規矩。
溫一諾反而高看她一眼。
晚飯吃完之後,藍琴芬和岑春言去另外一棟小樓,沒有繼續住在住宅了。
她一回房就收拾東西,並且很想買機票回國。
但是藍琴芬死活不同意,她只好暫時放下,專心等著看完大魁首比賽之後再做回國的打算。
藍琴芬特別叮囑她:“我找表姐求了很久才給你找到這個機會。你難道不想多認識一些厲害的風水師?你真的不想回岑家了嗎?”
岑春言嘆一口氣,“媽,我已經放棄岑家的繼承權了。不過我可以借這個機會多認識一些風水師。這種奇人異士,當然是多多益善。”
她不會忘記,他們岑家的第一桶金,就跟這些奇人異士有關。
……
第二天清晨時分,司徒家大宅門口的柏油路上,駛過來一輛黑色賓士的麵包車。
這車一看就是定製的,車身全部頂級防彈材料,車窗是單向深茶色玻璃,只能從裡面看到外面,不能從外面看到裡面。
車身比一般的麵包車要長,底盤要高,看上去豪華氣派,而且結實耐用。
這是葛派三長老之一諸葛先生的專車。
他從車裡下來,仰頭看了看司徒家立著四根羅馬型大理石石柱的大宅,略帶敬畏的移開視線,回頭對車裡叫道:“把人帶下來。”
裡面的車裡下來七八個人,其中兩個人被繩子綁得嚴嚴實實,只能亦步亦趨地走路,胳膊被綁在身後,看起來垂頭喪氣。
諸葛先生點了點頭,回身去跟大宅門口的門衛說:“這位小哥,我們是來見澈少的。”
門衛連忙跟大宅裡面聯絡,得到許可之後,開啟電門。
大鐵門緩緩向內開啟,露出裡面寬敞的車道。
但是諸葛先生他們是不能開車進司徒家大宅的。
能進司徒家大宅的專車,只能是司徒家的車。
否則就是總統來了,也只能走著進去。
諸葛先生也不例外,而且他也習慣了,邁步就向裡面走去。
二十分鐘後,他們終於大宅門前的臺階下面。
站在這裡看那幾根羅馬大理石石柱更加巍峨。
那兩個被綁的人更加害怕了,整個人弓得如同蝦米,瑟瑟發抖。
諸葛先生走上臺階,他帶來的人只能等在臺階下面。
另外有司徒家的人上前,幫他押著兩個被綁的人跟著上去。
他們並沒有進入客廳,而是從門廊旁邊的側門裡進了司徒澈在大宅側翼的辦公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