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一諾等車一停就飛跑下去,張風起只得在後面氣喘吁吁跟著追。
來到蕭裔遠所在的那個病房,溫一諾才剎住腳步,站在門口,扶著門框,一臉想進又不敢進的近鄉情怯表情,極大的取悅了蕭裔遠。
他抬手朝她招了招,“諾諾,過來。”
溫一諾鼻子一酸,差一點沒掉下淚來。
她做夢也沒想到,蕭裔遠也有受傷的時候。
在她的記憶裡,他永遠都是個文能幫她考試補習,武能陪她打架設局的無所不能的大哥哥。
她自己有搞不定的事,如果不能找大舅和媽媽,她肯定會找蕭裔遠。
而蕭裔遠一次都沒讓她失望過。
可是這一次,他卻差一點倒在血泊裡,而她,並沒有在他身邊。
那一刻,他是不是覺得很孤獨很絕望?
溫一諾慢慢走了過去,握住蕭裔遠的手。
護士已經走了,蕭裔遠的褲腿被剪開,露出小腿上裹纏的白紗布。
溫一諾垂眸看著他的腿,慢慢蹲下來,雙眸和他小腿受傷的地方平視著,伸手輕輕摸了摸,問道:“疼嗎?到底是怎麼傷的?”
蕭裔遠欠身摸了摸她的頭,笑著說:“還行,我能忍著。等下警察來錄口供,你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他扶著溫一諾起身,“走,幫我去洗手間洗臉。”
溫一諾扶著他的胳膊,和他一起走進洗手間,拿水給他清洗臉上的血痕,再用紙巾擦乾。
蕭裔遠對著鏡子整整衣領,勾唇淺笑,說:“等下我回家,你陪我一起回去嗎?”
“當然啊。”溫一諾靠在旁邊看他,還扯扯他的衣袖,說:“你嚇死我了,以後我要在你身上放一張護身符,不能再有這樣的情況出現了。”
蕭裔遠也知道今天的情況很蹊蹺。
那個人絕對不是隨機偶然站在那裡的。
他是有意在那裡等著他,他的目標,也只有他。
而蕭裔遠並不認識這個人,所以這個兇手只能是為別人做事的。
可是他最近沒有得罪誰吧?
怎麼會有人買兇來殺他?
等警察來了之後,蕭裔遠拉著溫一諾的手,和她一起去錄口供。
他們就在蕭裔遠剛才待的那間病房裡,因為這裡暫時沒有別人了。
溫一諾坐在蕭裔遠身邊,聽他開始說話。
“……我早上來得比較早,一向走那個電梯。”
“今天我進電梯的時候,那個人在裡面了,穿著一件黑色亮片雨衣材質的外套,領口很高,戴著帽子,臉上還有口罩,我確定我不認識他,跟他也沒有任何過節。”
“等電梯門關上之後,他突然拔刀向我刺來。”
“我是自衛,才和他打起來。”
“他打不過我,就被我打暈了。但是他手上戴的那種骨刺,還是刮傷了我的腿。”
蕭裔遠未免溫一諾擔心,沒有說那種骨刺上有槽,是倒刺,基本上只要被刮一下,就會血流不止。
他就是因為血一直沒止住,他才特別虛弱。
不過他沒說,可警察說了,“對方是流竄了十三個地方,有五條人命在身的通緝犯。他手上戴的那種骨刺如果是刮在你喉嚨上,已經‘見血封喉’了。”
溫一諾心裡一緊,忍不住又往蕭裔遠的那條傷腿上看了一眼,納悶道:“……那個通緝犯為什麼要殺你?他有要你的錢嗎?”
“一般來說,如果搶劫的話,是會先要錢的。”警察跟她解釋,“但是這個人,從監控來看,他沒有跟蕭先生說任何話,上來就動手,我們有理由相信,他是被人買通來對付蕭先生。”
“那你們能查到是誰嗎?”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