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如果有大局觀,知道點廉恥,應該和岑春言一樣主動辭職才對。
可惜岑季言沒岑春言聰明,腦子沒轉過彎,後來只好岑耀古親自出面,將他掃地出門,才挽回岑家在董事會的顏面。
不然那些人聯合起來,在市場上收購散股,岑耀古的股份也可能被稀釋,不能在董事會擁有最大的權力。
今天的事,真是很兇險。
他看見岑春言,臉上還是沒有什麼笑意,淡淡地說:“你來了,坐吧。”
岑春言擔心地問:“爸,您還好吧?”
“我沒事。”岑耀古嘆了口氣,“你今天做得很好,其實你不用辭職,這件事跟你沒關係。你大哥肯定是要走人,但是你也走,可讓我怎麼辦?”
“岑氏集團現在還能姓岑,但是如果沒有合格的繼承人,等我走了,這個集團,可就不姓岑了。”
“首席財務官這個位置有多重要?你不會不知道吧?”岑耀古拍拍岑春言的手,“你始終是我最驕傲的女兒,我把最重要的位置給的是你。”
從某種意義上說,首席財務官(cfo)比首席執政官(ceo)還要重要。
岑耀古要遙控掌握岑氏集團,首席財務官就必須是自己人。
岑春言笑了笑,赧然說:“爸,我知道,可我實在不好意思再在這個位置上做下去。而且這件事我確實有錯,我覺得我還需要歷練,我暫時不能勝任這麼重要的位置。”
“您這樣相信我,我很高興,也很感動,但是我意識到自己能力不足的時候,也要退位讓賢,不然對整個公司發展不利,也是損害我自己的利益。您別忘了,我也是岑氏集團的大股東。”
岑耀古把自己的一部分股份贈與給三個孩子的信託基金,雖然他依然可以收回,但沒收回之前,他的三個孩子岑季言、岑春言和岑夏言,都是岑氏集團的大股東。
岑耀古點點頭,笑道:“你能這麼想最好,只要肯學習,你一定會比現在還出色!——不過,我決定把你大哥的股份全部收回,我暫時自己掌握。等他吸取了教訓,再還給他。”
他仔細打量岑春言,想得到她的表態。
他知道岑季言不如岑春言,可是岑季言,到底是兒子。
岑春言不置可否,也沒接這個話茬,笑著說:“我是來向爸爸您辭行的,我打算離開這裡,去京城做點小生意,試試自己的能力。”
“為什麼要去京城?”岑耀古皺了皺眉頭,“如果要做生意,就在這裡不好嗎?”
“不是不好。”岑春言淡淡地說:“在這裡,在整個南方,因為岑氏集團和您的緣故,我不管做什麼都擺脫不了岑耀古女兒的身份。那又有什麼意思呢?我是要學習做生意,不是要被人蒙著眼睛走在鋪好的路上。”
“你啊……”岑耀古笑了笑,雖然不同意岑春言的說法,但也沒有打擊她,而是很慈和的說:“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不會阻攔你。你去京城,想做什麼生意?你妹妹也在京城,不知道她的娛樂公司做的怎麼樣了。”
岑春言搖搖頭,“我對娛樂業不感興趣,媽媽幫我籌了一筆錢,我打算用這筆錢,加上我的積蓄,去京城看看有什麼生意比較有前途。”
“這樣啊。”岑耀古沉吟半晌,說:“那我也給你投一筆錢,你拿著去做風投吧。也試試自己的眼力。”
“我們這樣的人家,你就算去歷練,也用不著跟一般人一樣從小職員做起,那樣浪費時間,也沒有意義。”
“你要學的,是高屋建瓴,目光長遠,獨到,這才是作為我們岑氏集團繼承人最重要的素質和能力。”
岑春言眼前一亮,心裡不由自主激動起來。——這是在……暗示什麼嗎?
岑耀古笑眯眯地看著她,似乎看穿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