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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焦頭爛額的還有岑春言。
她一兩週前成功從賣空傅氏財團的局面中脫身,本來以為已經萬事大吉,損失的是岑氏集團,是她的私募基金,她的個人賬戶可是一點都沒損失。
而她父親岑耀古被氣得中風住院,剛剛才搶救過來。
岑春言還想著去醫院探望他,結果剛清醒過來的岑耀古打了個電話之後,馬上就找了律師過來給岑春言發了一份律師信,告她偽造岑耀古的簽名,騙取岑氏集團做擔保找銀行貸款。
岑春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明明記得是自己把那份擔保檔案寄過去給岑耀古簽名的,而且是岑耀古親自給她寄過來的,怎麼會是她偽造簽名?!
岑春言急忙去書房找那份郵件的信封。
結果等她找到信封,她發現那信封上的地址確實不是岑耀古的地址,而是一個跟岑耀古家地址很接近的地址,大致看上去,確實跟岑耀古的地址差不多,而且上面也沒有發信人的名字。
再看她影印過的那份擔保書,仔細看,那上面的筆跡,好像還真有點問題……
這是她完全沒想過的。
所以在她套路岑耀古,讓他以岑氏集團擔保找銀行借錢的時候,岑耀古也沒有完全信任她,已經暗中留下後手。
如果她不把整件事甩鍋給岑氏集團,岑耀古當然不會說這簽名是偽造的。
這種事,只要簽名的人不說是假的,那就是真的。
但是如果簽名的人質疑簽名的真實性,那她就慘了。
岑春言呆呆坐在房間裡,連天黑了都沒有察覺。
父親可真狠啊……
她在心裡默默地想著,真是不給她們這些女兒一點活路。
她不認為自己做的錯,只是自己技不如人罷了。
岑春言咬了咬牙,跟岑耀古的律師聯絡上了,很冷靜地說:“我可以交出一半的錢,但是我得留一半。如果你們不接受,我也不是毫無還手之力。我在岑氏集團做首席財務官也做了好幾年,如果岑氏集團還想東山再起,最好別逼我。”
那律師也沒自己做決定,把岑春言的話轉給了岑耀古。
岑耀古在病床上閉著眼睛,半晌笑了一下,說:“行吧,讓她吐出一半的錢,我就既往不咎,不去告她偽造簽名。”
那個簽名確實不是岑耀古籤的,岑耀古這麼雞賊的人,怎麼會不留下後手?
而且他現在實在走投無路,只好去找那個曾經幫過他的大佬,那人終於又出手了。
岑氏集團做擔保貸款的那個銀行於是給了他一個非常好的重組方案,他完全可以接受,而且可以讓岑氏集團東山再起。
岑春言第二天一大早就把她銀行賬戶裡的錢轉了一半給岑耀古,然後把剩下的一半匯出國,同時自己出國投奔她媽媽藍琴芬。
她本來還想買溫一諾跟傅氏財團共同開發的別墅,現在只能連定金都不要直接毀約。
……
司徒秋一大早醒來,吃完早飯後想著要怎麼解決她目前的困境。
突然胸前一熱,她低頭看了看那塊黑曜石錦鯉吊墜,發現是它在示警。
有人來了。
司徒秋匆忙走到監控前,看了看走廊裡的景象,發現真的有警察上來了。
他們怎麼找到她的位置?!
司徒秋悚然而驚。
這房子根本不是她的名字,是她二十多年前跟沈齊煊第一次離婚的時候準備下來的。
連沈齊煊這麼多年都不知道,那些警察是怎麼知道的?
司徒秋衝到窗戶邊上往外看,一眼就看見了她的股票經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