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硬著頭皮說,“她是有大氣運之人。我在手術成功之後,給她佔了一卦。”
路近嗤了一聲,但也沒有反駁,笑著說:“那希望這一次,她也有大氣運吧。”
兩人緊張工作了一個月,終於弄出第一款蛋白質晶片。
路近的設計,老道士的手工,看起來跟溫一諾那時候從後腦勺挖出來的晶片樣子挺像的。
蕭裔遠、沈齊煊、溫燕歸和張風起都站在路近的實驗室,看著他得意洋洋地說:“這塊晶片如果實驗成功,我們就能批次生產了。”
蕭裔遠:“……”
沈齊煊:“……”
溫燕歸:“……”
張風起:“……”
他們沒說什麼,看著路近把這塊晶片植入實驗室大猩猩的大腦裡。
溫一諾還在跟復建師復建,她的四肢協調功能已經好很多了。
但是智商和情商,依然停留在六歲。
無論他們怎麼教她,她都沒有長進。
唯一值得欣慰的事,她對蕭裔遠和沈齊煊已經熟悉了。
她接受了他是鄰居家阿遠哥哥的大哥的說法,叫他阿遠大哥。
沈齊煊就是個看護她的“沈叔”。
每天沈齊煊都不厭其煩地教她功課,一年級的小學課本幾乎都被他翻爛了,還是沒有絲毫進展。
今天路近和老道士終於重新制造出又一塊蛋白質晶片,希望能有用。
不過,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因此當那隻大猩猩移植晶片的第二天就死亡之後,他們所有人臉上都蒙上一層陰霾。
路近的脾氣越發大了,經常跟老道士吵得不可開交。
不過兩人也沒有放棄,很快兩人又製作出第二塊蛋白質晶片,這一次老道士設計製造,跟以前那塊一模一樣,路近給他打下手。
這一塊晶片也移植到又一隻大猩猩腦袋裡。
這一次大猩猩活了七天,也器官衰竭而亡。
路近一氣之下,複製了幾十塊蛋白質晶片,再次給不同的動物移植。
最後的結果無一例外,都是在第七天的時候,這些動物器官衰竭而亡。
路近雙手抓著自己的頭髮,跳著腳問老道士:“……真的是跟以前那塊晶片一模一樣嗎?為什麼一諾能成功,這些動物卻死了?她的大腦是真的有晶片嗎?!”
“當然有,不然對方怎麼找到她的!”老道士斬釘截鐵的說,“還有,別以為這件事很簡單。我當時跟你的想法一模一樣,我以為一諾死定了!對方有我們的全部原始資料和資料,他們也做了很多次蛋白質晶片實驗,你知道他們的結果!”
路近語塞。
他當然知道對方的結果。
對方三十年來的實驗,沒有一次成功。
而且他們根本就沒有在動物身上做實驗,直接上的人體。
老道士沒看見對方實驗室的那些影片,路近可是看見過的。
那滿屋臉色呆滯如同機械木偶的人類,令人作嘔。
對方的科技水平在全世界也是頂尖的,那邊三十年都沒有出成果,他們想一兩個月就能成功,也確實太託大了。
可是想想溫一諾,想想她表現出來的那些逆天能力,再看看她現在這幅弱智的樣子,真是讓人心肝脾肺腎都痛了。
不止路近,溫一諾的所有親人都想她儘快恢復。
可是願望是一回事,現實是另一回事。
路近看著在特護病房裡看著卡通片咯咯直笑的溫一諾,嘆息說:“……科學技術的重大進展和發現本來就沒有什麼必然。這種技術跟基因技術一樣,也許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就像顧念之,他親自給她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