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一諾指指自己的大腦:“那個時候,你們完全不把我當人,甚至提出連浴室都要加監控,想讓我一個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完全失去隱私。後來還是路教授堅決反對,你們才放棄。”
“還有你……”溫一諾指著臺下坐著的另一個科學部頂級科學家說:“你把我完全當死人,提出要讓我進入植物人狀態,方便你們開啟我的頭蓋骨,直接將大腦獻出來給你們做動物研究。”
會議室的有些人雖然都見過大世面,但還是被溫一諾的話驚了一下。
他們不是那些顧頭不顧尾的人,他們都懂得,放任科學家瘋狂下去的直接結果,就是整個社會的禮崩樂壞,道德淪喪。
對,什麼事情都不能走極端。
一走極端,不管你起初的目的有多好,後來的結果就會有多糟糕。
就跟人一樣,一走極端,平時脾氣再好的普通人都會做出匪夷所思的事情,不是變成瘋子傷害自己,就是變成暴徒傷害別人。
這個會議室裡的頂級大佬們頭腦還算清醒,心裡立刻對這件事就有了自己的判斷。
溫一諾察言觀色,知道自己的話已經開始起作用了。
她微微一笑,接著說:“在這種情況下,我雖然痴傻,也知道要保命。”
“我不是不想為全人類的福祉做貢獻,我早就做了。”
“在大洋彼岸,在國外那些瘋子科學家逼迫我,甚至不惜核彈洗地要把我抓走的時候,我選擇銷燬我大腦裡的人工智慧晶片。所以我的大腦才受了重傷。”
“如果不是我的大腦受了重傷,你們這些弱雞一樣的科學家連我一根頭髮都碰不到。”
溫一諾輕蔑地笑了一下,“可是我的犧牲,並沒有換來你們的理解和尊重,反而讓你們變本加厲。”
“你們這樣做,和國外那些逼我的敗類科學家有什麼區別?”
“那些人看見我銷燬了晶片,好歹還是放我走了。”
“可是你們呢?居然想把已經痴傻的我關進另外一個籠子裡!”
“從這個角度來說,你們比國外那些敗類科學家更讓我噁心!”
溫一諾做了個嘔吐的表情,“還有你……你能說你真的是想為了做實驗?”
溫一諾指著下面坐的另外一個人,“你跟岑耀古合作,在科學家裡煽風點火,要把我關起來暗暗弄死,他給了你多少錢,讓你放棄科學家的地位和身份也要這樣做!”
那人嚇了一跳,下意識反對說:“你胡說!什麼岑耀古!我根本不認識!”
“你不認識?你可是當著我的面,跟岑耀古透過電話!”溫一諾冷笑,“但是你以為我是傻子,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可是這個傻子偏偏有攝影機一樣的記憶力!”
溫一諾指了指自己的大腦,“雖然沒有晶片,可是我大腦別的部位並沒有受傷,只是因為中樞神經受損,大腦的這些功能沒有協調起來而已。”
“你們那點齷齪勾當,沒人說出來也就算了,現在大家知道了,你以為瞞的下去嗎?”溫一諾的話擲地有聲:“我要求對這個人進行調查!還有,我要指控岑耀古對我人身傷害,密謀殺害我給他的女兒報仇。因為他親口說過,如果不是我,他的女兒不會死!”
這是溫一諾聽到的岑耀古跟那個科學家的電話。
那時候她確實是痴傻狀態,但是大腦也確實沒有停止工作。
它就像一臺錄影機,將當時的一切錄下來,只等溫一諾清醒之後,再對以前的記憶進行檢索和分析。
溫一諾的狀況越來越好,對當時被關押的情況就回想得越來越多。
而且她為了自保,必須要找出一切對自己有利的條件。
當時那些人以為她完全痴傻,在她面前肆無忌憚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