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頓,等蕭裔遠抬頭看她,她才很不安地問:“……蕭總,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蕭裔遠淡淡點頭。
岑春言倒抽一口涼氣,用手捂住嘴,臉上神情既懊惱,又難堪,還有幾分歉疚。
她過了好一會兒,才沙啞著嗓子說:“……是我不好,我不該請那個葛派大長老……我以為……以為……溫小姐要比賽,跟這些葛派長老評委們熟悉一下總是好的……”
蕭芳華這時用紙巾擦了擦眼淚,回過神說:“春言,你是一番好心,跟你沒關係,只是那個洪大長老只是有病,別人家的事,跟他有什麼關係?!”
蕭裔遠一直盯著岑春言看。
等岑春言說:“餐廳已經開始吃晚餐了,大家不如先吃飯,有事等吃飽了再說?”
岑耀古鬧了一整天,也挺累的,他站了起來,揮了揮手說:“阿春說的對,我們先去吃飯吧。”
他帶頭往餐廳走去,蕭芳華抱著小冬言,對蕭爸蕭媽說:“爸、媽,先去吃飯吧,阿遠不管怎麼說,都是我們蕭家的孩子。他的親生父母……應該不在了吧?”
蕭芳華這麼說,蕭媽猛地抬頭,飛快地說:“對的對的!阿遠的親生父母早就不在了!我們……我們……我們是從孤兒院領養的!”
蕭裔遠淡淡笑了笑,說:“沒事,你們先去吃晚飯,我有事要跟岑小姐談一談。”
岑春言沒想到蕭裔遠還有事情要跟他說,不由有些緊張。
她抬手理理頭髮,一臉擔憂地看著他,“蕭總,你沒事吧?其實是不是親生父母都沒關係,只要他們疼你,拿你當親生兒子,就是你的父母。”
蕭裔遠“嗯”了一聲,“我也沒有想過不認他們。”
他盯著岑春言,面無表情地說:“可是今天岑總家的晚宴,居然既有道門的看相高手,還有會測親子關係的醫生,是不是太巧合了?”
岑春言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往後退了兩步,“……蕭總,你什麼意思?”
蕭裔遠往前走了一步,兩手插在褲兜裡,眼淚裡滿是疑慮,“……岑總聽不懂我的意思嗎?我想知道這件事跟岑總有沒有關係……”
岑春言閉了閉眼,嘆息說:“蕭總,麻煩你搞清楚,今天是我岑家的晚宴,我們請了那麼多商界精英,專業人才,還有政府官員,已經能人異士,並不是專門為了蕭先生你的身世來的。”
“退一萬步說,如果我要搞事,我需要在自己家裡搞事?那不是在我額頭上明晃晃貼著‘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標籤?我有沒有那麼蠢?我做事有這麼疏漏嗎?”
蕭裔遠也猶豫起來。
岑春言說得不無道理。
如果真的是她,今晚的伎倆也太明顯了,簡直像……栽贓嫁禍一般。
再說真的是岑春言的話,她圖什麼啊?
岑春言看出蕭裔遠的疑慮和動搖,立即說:“如果我要揭穿別人的身世,我還不如對準小冬言。——對著蕭先生你,我有設麼好處?你家裡……”
她話沒說完,但是蕭裔遠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忍不住疑惑:“……是嗎?真的跟你沒關係?”
岑春言扯了扯嘴角,拿出手機,“既然你疑心我,我也顧不得替別人保密了。你看看這個……”
蕭裔遠垂眸看著岑春言的手機。
那是岑春言跟司徒秋的聊天頁面。
在兩人的聊天中,司徒秋推薦了葛派幾個大長老,就連那個能接到行動式檢測儀的華人男士醫生,也是司徒秋推薦的。
蕭裔遠眉頭皺得更緊,“……是她?她想做什麼?”
岑春言見蕭裔遠還是想不通,只好給他點破:“蕭總,你恐怕低估了你的個人魅力。雖然你家世一般,但是你本人,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