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協議?”
“當然簽了,不然他們怎麼會賣?而且我還趁機壓了一下價,比我之前的心理價位低了百分之十,賺到了。”司徒秋拍了拍手,在另一張象牙白帆布吊椅上坐下,正好和沈齊煊面對面。
沈齊煊放下咖啡杯,皺眉說:“他們的免責協議明顯有貓膩,你也敢籤?不怕有雷?”
“我怕什麼?這個公司只運營專利,唯一的官司,是和蕭裔遠的那場侵權案子,只要我拿下,那這個官司是贏還是和,就由我說了算。——貝貝也很高興呢……”司徒秋意有所指。
沈齊煊不動聲色,但是卻在心裡嘆了口氣。
如果這個公司沒有賣,或者賣給別人,他有無數個手段能夠使出來,讓對方乖乖把這個公司吐出來。
這是國家交給他的後手任務。
無論蕭裔遠是不是能夠一力承擔,國家都不會讓蕭裔遠受這種羞辱和損失。
因為蕭裔遠不是代表他自己來打這場公司,他是為了整個國家技術人員的榮譽和信譽而戰。
可是現在這個公司居然被司徒秋買下來了。
而且司徒秋的那個公司,後面還有司徒家的身影,這就有點棘手。
沈齊煊靜靜看著她,說:“十八年前你正式退出沈投的管理層,把公司給你的股權都變現了,你都投入到你自己的公司了。”
他說的是陳述句,不是疑問句。
司徒秋笑著點點頭:“是啊,那時候你在沈投終於能夠獨當一面,我也就功成身退了。但是我自己閒不住,所以弄了個私募基金,自己做做投資。這些年我忙著親自教養貝貝,沒有時間做自己的事,現在貝貝長大了,就快有自己的生活了,我才能有時間挑個公司投資玩玩。”
“可是你明知道我對這個公司志在必得。”沈齊煊心裡不是不懊惱的。
他不應該在家裡打那個電話,被司徒秋聽見了,結果她先下手為強,把他要的公司給買了。
而他還不能讓司徒秋知道,他對這個公司志在必得。
現在他的手段無法用在司徒秋身上,心情極為矛盾和複雜。
司徒秋見他愁眉不展,好奇地問:“……怎麼了?一個小破公司而已,在我手裡和在你手裡有什麼區別?再說你在我的遺囑裡,我的所有財產都由你繼承,召南和召北平分我當年的嫁妝。”
沈齊煊心想,正因為是這樣,他才覺得棘手。
但是他一丁點情緒都沒露出來,淡淡地說:“也行吧,不過我擔心他們那個免責協議裡有雷,你自己小心。”
司徒秋朝他笑得眉眼彎彎,“我知道齊煊關心我。如果真的有雷,齊煊你一定要幫我……”
沈齊煊:“……”
他淡淡笑了:“阿秋,商場無父子,也無夫妻。”
“如果真的有事,我不信齊煊你會對我袖手旁觀。”司徒秋偏了偏頭,保養良好的臉上笑得媚意橫生。
就連沈齊煊這樣跟她做了這麼多年夫妻的人,都禁不住多看了一眼。
仔細一瞧,他發現司徒秋真是越來越美了。
當年他跟她結婚的時候,她不過是中人之姿,略微比旁人清秀一點而已。
不過那時候的她,是地地道道的大家閨秀,知書識禮,非常博學。
雖然不算很漂亮,但是蘭心蕙質,大氣獨立,跟沈齊煊很合拍。
那時候沈齊煊不願意繼承家業,不知道在外面找了什麼工作,對自家公司不聞不問。
還是司徒秋站出來,一邊照管著司徒家的生意,一邊維持著沈投的遠轉。
沈齊煊那時候經常出差,有時候半夜一個電話就飛走了,但是司徒秋一點怨言都沒有。
她相夫教子,還能經營大型企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