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已經是有價無市了。”藍琴芬喜滋滋地說。
岑春言凝神看著牆上的一幅油畫,心裡想的,卻是在第二輪比賽的時候看見的那個鑽石翡翠發冠。
那才是真正的翡翠珍品。
自從看見那套翡翠,她再看自己的收藏,已經索然無味。
藍琴芬又說:“我的鑽石戒指得拿出來了,十克拉那個怎麼樣?會不會太大?”
岑春言:“……”
豈止是大,簡直是大得羞恥。
岑春言忙說:“您戴那套翡翠首飾很好,就不用大鑽戒搶風頭了,就戴那個三克拉的鑽戒,您跟爸爸訂婚的那個……”
“哦!對對對!那個好!雖然不算特別大,但勝在鑽石純度高,一點雜色都沒有,而且是幾十年前的辜青斯基(kutsky)牌子,提芬妮、卡地亞這種牌子是暴發戶戴的。”藍琴芬想起當年跟岑耀古訂婚的時候,不由眉飛色舞,那大概是她人生中的高光時刻。
岑春言含笑點頭:“原來是辜青斯基的牌子,難怪過了這麼多年還是一如既往的經典,十分難得。”
她其實早就知道了,但現在為了哄藍琴芬開心,她自然往誇張裡說。
藍琴芬被她逗得心花怒放,坐在她身邊跟她憶了半天當年風景。
岑春言就一邊聽著她說話,一邊把請客名單擬出來,發給了岑耀古去定奪。
她在每個名字旁邊都標註了那人的社會地位和職業,如果有家產資料的,也都寫上去了,像是一份詳盡的華盛頓特區上流社會考察報告。
而此時何之初大宅的晚宴已經到了尾聲。
他舉起一杯紅酒,庭院裡迴盪的音樂聲已經換成了《友誼地久天長》。
他對著草坪上的眾人說:“感謝大家光臨我的晚宴,今天過後,我又要回老家了。不過以後我還會回來,生意也要定期打理。我不在的日子,希望大家給我幾分面子,幫我的職業經理人能履行他們的工作。”
“最後……”他招手將溫一諾叫過來,“這是我的妹妹,跟親妹妹一樣的妹妹。我不在這邊的時候,她就是我的全權代理人。”
他沒有讓這些人“照顧”溫一諾,但是溫一諾能做他財產的主,那些人不僅會保護她,還會供著她。
這才是他能給她提供的最大幫助。
溫一諾知道何之初說完就要離開了。
她不知道何之初去哪裡,肯定不是在這邊,也不是回國內,不知道是不是歐洲……
反正何之初不說,她也不問,只是傷感地主動抱了抱何之初,“何大哥,我會想你的。”
“想我就給我打電話,你是唯二可以給我打電話的人。”何之初似笑非笑地說。
溫一諾好奇,“那還有誰可以給你打電話?”
“路近路教授啊,他幫了我很多忙,我有事也會跟他聯絡。”何之初坦然地說,想親親溫一諾的額頭,最終還是忍住了,只是回抱了她一下,“好了,我晚上就走了,你們明天早上起來沒有看見我,不用驚訝,你也不要告訴別人,更不要送我。”
溫一諾緩緩點頭,“那這裡的房子我們暫時住著,等比賽結束,我們就會回國。”
“我知道,這裡就當你的度假屋,以後什麼時候想來玩,就過來玩。”何之初拍拍她的肩膀,“大家都走了,我們也回去休息吧。”
韓千雪、溫一諾和蕭裔遠都是住在他這裡的。
別的客人已經三三兩兩過來告辭了。
傅夫人和傅辛仁以及傅寧爵一直等到大家差不多都走了,才過來跟何之初告別。
何之初對他們的態度很淡然,幾乎像是漠視,但是傅辛仁和傅夫人都沒覺得不妥。
他們跟何之初確實不熟,他能跟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