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箱。
塗善思彬彬有禮地說:“謝謝,不用了。”
一個人優雅地走進機艙。
傅寧爵看見蕭裔遠還能忍住怒氣,現在看見塗善思,整個人就像老婆偷人跟他戴了綠帽子一樣,那種憤怒中夾雜著難堪的神情忍也忍不住。
他看了看塗善思,又看了看正和他媽媽談笑風生沒事人一樣的溫一諾,蹬蹬蹬蹬走過去說:“一諾,這人是誰?”
溫一諾抬頭見傅寧爵指著正在放行李的塗善思,笑著說:“他是我們這次比賽的委託人,我們要去他的家鄉找線索。”
“……是委託人啊……”傅寧爵的氣一下子跑了,頭上又覺得正常了,從綠油油變得黑漆漆,他笑著朝塗善思拱拱手,“幸會幸會,塗先生要喝點什麼?飛機上什麼都有。”
塗善思朝他笑了笑,對他的小心思洞若觀火。
因為傅寧爵對溫一諾的感情幾乎不加掩飾,塗善思也就留了點心思。
溫一諾這時給他介紹說:“塗先生,這位是傅寧爵先生,他是我以前公司的老闆。這位是他媽媽傅夫人,那邊是他父親傅總。”
塗善思凝神把這一家人看了一遍,收回視線的時候,傅夫人正嗔怪地拉拉傅寧爵的衣袖,“你這孩子,多大了還是毛毛躁躁的,還不快坐下?”
傅寧爵盯著塗善思呢,他見塗善思在蕭裔遠面前坐下,他也不客氣地跟過去坐下,正好跟蕭裔遠坐在一排座位上。
這架私人飛機上有幾個座位,跟高鐵上的座位位置相仿,都是可以湊一桌麻將的。
傅寧爵和蕭裔遠並排坐在一起,還是坐在塗善思對面,倒是讓塗善思驚訝了一會兒。
他看看蕭裔遠,又看看傅寧爵,笑著說:“傅寧爵先生?你是溫大天師以前的老闆?你也會占卜嗎?”
傅寧爵搖了搖頭,“我是開娛樂公司的,一諾以前是我的公關部發言人。”
“哦,難怪。”塗善思又看了蕭裔遠一眼,笑著說:“蕭先生跟溫大天師很熟嗎?”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又上了同一個大學,你說我們熟不熟?”蕭裔遠淡笑著說,順手拿起面前小桌上放著的一批礦泉水,擰開喝了一口。
傅寧爵在旁邊冷嘲熱諷:“何止啊,蕭先生跟一諾不僅是青梅竹馬,而且還結過婚,但是又離了。”
他說“結過婚”的時候,塗善思明顯愣住了,直到他說“又離了”,塗善思才釋然。
他淺淺笑著說:“兩位都喜歡溫大天師?眼光確實不錯。”
他朝他們伸出大拇指,但是話鋒一轉,說:“不過溫大天師這一世並沒有姻緣線,你們倆恐怕是‘襄王有夢,神女無心’了。”
蕭裔遠和傅寧爵對視一眼,又同時看著塗善思說:“這不可能。”
蕭裔遠壓低聲音說:“塗先生,你會看相的話,還需要找諾諾幫你找人嗎?”
塗善思:真扎心。
他沉下臉,說:“找人我確實不在行,但是看姻緣桃花,我那是天生的本事。”
他冷眼看著蕭裔遠,說:“你這個人桃花太旺,爛桃花好桃花都不少,你跟溫大天師本來沒有姻緣線,你的那段婚姻,是強求來的。強求的東西總是不會長遠,你們應該結婚不到一年就離婚了吧?”
傅寧爵在旁邊看的心花怒放。
如果不是擔心驚動旁邊桌上的傅夫人和溫一諾,他真要拍桌子狂笑了。
蕭裔遠:“……”
這人到底是調查過他,還是真的“看相”看出來的?
對蕭裔遠來說,他接受溫一諾的“異常”已經很不容易了,再來一個塗善思,他覺得自己可能是中邪了……
結果塗善思又轉眸看著傅寧爵,說:“你就更離譜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