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回來了,還很驚訝,“一諾今天怎麼這麼早就收工了?”
“……唐小姐從精神病院跑了。”溫一諾抬起頭,很困惑地說:“你說她怎麼回事呢?到底是真瘋,還是假瘋?”
“這個……能從精神病院逃出去,多半是假瘋吧……不過能騙過專業的診斷醫生,也是很了不起了……”傅寧爵撓了撓頭,不確定地說。
溫一諾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但還是覺得哪裡不低。”
“哪裡不對?”
“……唐小姐如果是裝瘋,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殺人是要償命的啊!就算不償命,一個終身監禁跑不了的。”溫一諾眉尖微蹙,那股淡淡的愁意我見猶憐。
傅寧爵的手指忍不住動了幾下,很想幫她撫平她的眉間。
可他不敢,只好把手放入褲兜裡,笑著說:“也許不是裝瘋吧,我聽說精神病人也有偶爾清醒的時候,並不是完全失去意識。”
“可是那樣的話,我估計她就得入刑了。”溫一諾嘆了口氣,“其實我沒想做正義使者……”
抓賊緝兇不是她的職權範圍,她也沒有越俎代庖的意思。
她追查這件事,純粹是因為這一次的道門比賽。
方太太明晃晃拿他們當猴耍,不把這件事翻過來,他們還有什麼臉自稱“道門世界盃大魁首”!
可是現在看來,唐小姐也不是省油的燈。
溫一諾忍不住想起了跟唐小姐的幾次偶遇。
說實話,方太太說唐小姐能突然悄沒聲息地出現在人面前,或者身後,她是信的。
因為以她的五感敏銳,她都沒有能察覺到。
這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舉動。
她的腦海裡一直想著這件事,跟傅寧爵說話都是有一搭沒一搭。
傅寧爵見她有心事,也沒繼續打攪她,說:“我去問問廚房晚上做什麼菜?你想吃什麼?我朋友借我一艘遊艇,我們出海釣螃蟹吧?”
溫一諾不想跟別人打交道,笑著搖搖頭,“我晚上還想把這件事理一理,你去玩吧。”
“你不去,我一個人去也沒什麼意思。”傅寧爵笑嘻嘻地說,“那你忙,我去看看今天的配菜。”
溫一諾看著傅寧爵忙忙碌碌的身影,突然有些歉疚。
她輕輕叫住傅寧爵:“……小傅總。”
傅寧爵回過頭看她,臉上笑容滿面,“怎麼了?還有事嗎?還是改主意了?我們現在出海釣螃蟹!”
溫一諾微微一笑,“小傅總,其實你不用在這裡守著……,你……”
“沒事沒事!我在這裡待著挺好的!”傅寧爵聽著話題不對,心裡一沉,慌忙擺手說,“你看我也沒有天天待房裡,我也有出去跟人泡吧,打獵,還有開party!我過得很充實!”
溫一諾卻知道,這些其實都不是傅寧爵喜歡的活動。
但因為她在這裡,為了陪她,傅寧爵寧願委屈自己,也要讓她舒心。
傅寧爵要什麼,她現在也知道了。
可是她捫心自問,確實還沒有那種心動的感覺。
感動還是偶爾會有的。
不管是誰,面對一顆真心,總是會感動的。
可感動不等於心動,更不等於愛情。
溫一諾咬了咬牙,說:“小傅總,我其實……”
“一諾!”傅寧爵突然大聲打斷她,臉上的神情惶恐不安,“一諾!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可是你能不能……能不能……晚幾天再說?就算是哄我,讓我做夢呢,也多做幾天再醒,好不好?!”
溫一諾:“……”
她平靜的心湖,因為這幾句話,漸漸起了漣漪。
她凝視著傅寧爵,抿了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