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也沒有第一時間告訴她實話。
原來她在他那裡,已經成了退而求其次的“第二位”。
溫一諾被深深傷到了,心裡的堰塞越堵越重,她沒辦法面對蕭裔遠。
她怕自己這時候看見他,會直接打死他。
她抿了抿唇,連著喘了兩口氣,才斷斷續續地說:“不用了……你的事情要緊,你別回來,冒蘭是個很厲害的人,如果是她要幫你,你跟她好好學學……我先回家了。”
說完她就掛了電話,關了手機,然後將手邊一直在摩挲的那個小茶杯又一次砸向隔間裡面。
砰!
又是一陣脆響。
這一次,有一道渾厚的男聲從黑暗中響起,低笑著說:“……這就太過份了,有一還有二?”
一個身穿剪裁非常合體的定製西裝的男人,兩手插在褲兜裡,從隔間的暗處緩步踱了出來。
正是溫一諾在沈家的王府花園見過一面的沈召南!
她驚訝地瞪大眼睛,“……你一直在裡面?!沈先生,你怎麼能偷聽別人打電話?!”
“我沒有偷聽,我是先來的,你是後來的。你要在我面前打電話,我也由得你。可是你不能屢次三番拿東西砸我。嘖嘖,你看上去弱質纖纖,下手真夠狠的。”
屋裡那兩隻被摔碎的小茶杯,可是真正的“碎”,那碎片砸得如雪花般飛濺。
“我就砸了兩個小茶杯而已,等下出去我會賠償。”溫一諾強自鎮定。
沈召南撣撣自己的西裝,淡笑著說:“賠償?那我的西裝呢?”
他指指自己西裝上面幾道被飛濺的碎瓷片劃過的痕跡。
溫一諾:“!!!”
那套西裝一看就特別昂貴,說不定一套就值一輛車的錢。
溫一諾雖然不缺一輛車的錢,可是對一個平時精打細算的小財迷來說,只享受數錢進賬的樂趣,要她拿一大筆錢出來“賠償”,那真是比挖她的肉還難受。
溫一諾有些緊張,想不認賬,可是又不好意思。
沈召南看著她侷促的樣子,輕笑著搖頭,“好了,我是逗你的,不用你賠。我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只是君子動口不動手,你是姑娘家,比君子還要貴重,為什麼動不動就要動手呢?這樣不好。”
見面就教做人,這些男人是不是個個認為女人都是沈如寶那樣不知世事的小可愛,連走路都走不穩的大頭蓮巨嬰?
溫一諾才懶得管沈召南怎麼想。
在她眼裡,沈召南就是一路人,而且因為是沈如寶和司徒秋兩個討厭鬼的親人,在她這裡,他比路人都不如。
溫一諾翻了個白眼,“你躲在屋裡面,我又沒有透視眼,怎麼知道你在裡面?既然你是先來的,也看見我進來了,就應該出聲警醒我。”
“可是你一言不發,躲在那裡鬼鬼祟祟,擱我這兒裝什麼高尚呢?知不知道什麼叫‘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沈召南微窒。
他是個綿裡藏針的人,平時雖然一副平易近人的樣兒,但是說話從來滴水不漏。
這是第一次被人從不可思議的角度給懟了,他居然一時想不起怎麼懟回去。
溫一諾冷哼一聲,特意警告說:“沈先生好自為之,別多嘴多舌,跟個碎嘴婆子一樣討人厭。”
她說完才轉身離開。
而蕭裔遠那邊心情還是震盪不已。
他今天負氣離開,溫一諾不僅追了出來,還很“大度”地讓他留下來跟人繼續談論官司的事,這樣好的老婆,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這一瞬間,蕭裔遠甚至原諒了溫一諾對“天師”這個位置的執念。
如果她喜歡,就讓她玩吧。
他會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