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秋好像才看見她一眼,還眯著眼睛認了一會兒,才說:“請問閣下是……我看著眼熟,但是想不起名字了。”
溫一諾也沒在意,裝吧,誰不會呢?
她笑著說:“我是溫一諾,曾經跟夫人有過一面之緣,夫人不記得我是正常的。”
司徒秋笑了一下,好像這種情況確實很普遍一樣,她也沒再理會溫一諾,而是跟她們周圍的幾個夫人介紹她帶來的年輕女子:“這位是秦修儀,她媽媽是我的閨蜜,她家的私立醫院最近在京城開張了,我帶她來跟大家見見面。”
卓修儀用手撩了一下自己的大波浪披肩發,笑著說:“我家的醫院是祖傳的,有一百多年曆史了,以前都是在國外,現在第一次在國內開業,請大家多多指教。”
說著,她從隨身的愛馬仕小包裡拿出一沓名片,挨個散發。
溫一諾也得到一張,她隨意看了看,就放到自己的手包裡。
其實在場的大多數人都有自己的專屬家庭醫生,不是特別大的病,不會去醫院。
但如果是特別大的病,直接去裝置齊全,醫生經驗豐富的大型公立醫院了,沒多少人會去私立醫院。
國內現在的私立醫院,大多數還是處於給有點錢的中產階級生孩子,或者看一些專科門診用的。
可大家還是嘻嘻哈哈地表示捧場。
盛夫人見大家都到了,摁鈴讓侍應生開始上菜。
今天大家的晚餐是西餐分餐制。
一共六道菜,從兩道前菜,到三道主菜,還有一道餐後甜品。
有好幾個侍應生來來往往給大家上菜。
每個人面前的盤子需要更換六次。
菜的味道還不錯,溫一諾也吃得很開心,可是她很討厭被人盯著不斷換盤子。
吃完第一道主菜之後,大家握著酒杯,開始聊天。
坐在傅夫人的一箇中年貴婦好奇地看了看秦修儀,然後問司徒秋:“司徒夫人,您什麼時候把貝貝小姐帶來啊?您好像一次都沒有帶她來過?”
司徒秋的臉色沒什麼變化,還微微地笑了,只是她的笑意只是在唇邊停留,並沒有上升到眼底,顯得有些疏遠。
她搖著手裡的紅酒酒杯,淡淡地說:“貝貝身體弱,她爸爸又寵她,這不,把工作都放下,帶她出國度假去了。”
“啊?沈董又出國了?嘖嘖,馬上就要到六月了,這是第二季度的最後一個月,他這個董事長居然不在國內?”
司徒秋笑了一下,沒有接話。
坐在司徒秋斜對面的沈夫人忙說:“其實現在是網路時代,大家不管在哪裡都可以工作的。”
“這倒是,我們公司早就把會議都改成遠端了。”
這時另外一箇中年貴婦說:“司徒夫人,您家的貝貝今年已經快滿二十一了吧?我們這種家庭的孩子,二十一歲才叫成年,也可以有自己的信託基金。到時候她就能來我們這裡,跟大家見見面吧?”
溫一諾在旁邊聽著,好像那個沈如寶,居然沒有來過這個“盛世雅集”?
可司徒秋為什麼連秦修儀這個“閨蜜的女兒”都帶來了,卻不帶自己的親生女兒來呢?
傅夫人微笑著抿了一口龍舌蘭酒,微偏著頭說:“貝貝身子比較弱,不過到二十一歲,她可以自由動用自己的信託基金,是不是也會進沈氏工作?”
司徒秋笑著搖搖頭,“貝貝確實身子弱,我呀,只希望她能快快樂樂過她喜歡過的日子,不想她為工作煩惱。我們這個盛世雅集,她恐怕是沒機會來了。”
“不過就算她不來,大家也會見到她的。等她滿二十一歲的時候,我們會給她舉行一個盛大的成人禮生日宴會,希望大家賞臉。”
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