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來一去,就是兩天了。
張風起答應了對方的要求:“我自己開車去,你們不用來接我。”
“那好,三個小時沒看見你的人影,我就派人來接。”對方也不多說,乾脆利落地掛了電話。
張風起開始收拾東西,打算連夜趕到京城郊外。
溫燕歸不放心他,說:“我跟你一起去吧,深更半夜的,也有個照應。”
“不用了,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張風起笑著推辭,不想讓溫燕歸熬夜。
溫燕歸卻很堅持:“如果是一諾在這裡,你會不會帶她一起去?”
張風起心想,如果溫一諾在這裡,他肯定帶她一起去了,一諾又聰明,又機靈,又能看眼色,還能打,他為什麼不帶?
但是溫燕歸呢,也不是不行,至少多一個人,確實多壯一分聲勢。
他點點頭,“如果你想去,那就去吧。不過我擔心他們挖到什麼不好的東西,到時候你就坐在車裡,別跟我上山。”
溫燕歸笑了起來,“我都幾十歲的人,又不是小孩子,你放心,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兩人說著話,一起收拾了行李袋,和老道士告別,說有急事要晚上出去一趟。
老道士走了過來,把一個護身符默默地塞到張風起裡面襯衫的前胸口袋裡,說:“注意安全。”
“沒事的,那些玩意兒奈何不了我。我是天師道的正統傳人,有三清師祖庇護我。”張風起胸有成竹地說。
他和溫燕歸急匆匆往電梯間走去。
老道士看著他們的背影,眼神更黯了。
他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手勢一起,唱起了自己改過的《鎖麟囊》。
“……我只道鐵富貴一生鑄定,又誰知禍福事頃刻分明;想當年我也曾鮮衣怒馬,到今朝自甘願竹杖芒鞋。”
“這也是老天爺一番教訓,他教我,收餘恨、免嬌嗔、且自新、改性情,休戀逝水,苦海回身,早悟蘭因。”
就在他的餘音嫋嫋中,張風起和溫燕歸坐著電梯來到地下一層的車庫。
兩人上了張風起的大切諾基,油門一轟,往郊外風馳電掣地趕過去。
往常需要三個小時的車程,他們兩個半小時就到了。
張風起多了個心眼兒,將自己的大切諾基停在山腳一處隱蔽的地方,並沒有停在施工隊的停車場裡。
他下了車,回頭囑咐溫燕歸:“待在車裡別出來,也別露頭,困了就先在後車座睡一覺。我這後車座的車窗給專門換過,從外面看不見裡面,但是裡面能夠看見外面。”
他下意識不想讓人知道他是兩個人一起過來的。
溫燕歸點點頭,從前面的副駕駛位置爬到後面的座位上,真的橫躺下來,還把車裡留下的一床小毯子拖過來蓋在身上,說:“你別擔心我了,現在晚上氣溫也有二十多度,我稍微把車窗開啟一點點透個氣就行,你自己要小心。”
“我知道,萬一有事,我也有後招。”張風起滿不在乎地笑著。
他看風水二十多年,怎麼可能沒有後招呢?
跟溫一諾兩人又不是沒有逃過命……
張風起想到以前的事,幾乎笑了起來。
他轉過頭,看著林木豎立的群山。
周圍靜悄悄的,那些樹木站成一個個剪影,遮天蔽日,看不見星空,也看不見月亮。
突然一聲夜梟的聲音響起來,像是有老嫗在悲喜交集的嚎哭。
他脖子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媽的,真是有點邪門……”他握緊了自己用來探路的柺杖,往對方給他發的定位走過去。
那個地方他是知道的,兩週前在這裡上上下下跑了兩天,連這些樹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