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越想越氣,又一腳出去,朝張風起踹了過去。
張風起這時有了準備,見他踹過來,往旁邊飛快的躲閃,躲過了那一腳。
歐陽老闆更生氣了,“給我抓住他!我倒要看看,他有多能跑!”
他的幾個手下迅速圍了過來將張風起制服,反手擰在背後,逼他跪在歐陽老闆面前。
“你籤還是不籤?!”歐陽老闆拿著那張需要簽名的紙放在他面前。
張風起冷笑:“跟我無關的合同,我為什麼要籤?!——歐陽老闆,做生意不是您這麼做的。”
“我用得著你教我做生意?!”歐陽老闆出手,又是啪啪幾下耳光,將張風起的臉打得腫了起來。
張風起想反抗,可是他被四個大男人狠狠摁得跪在地上,動彈不得。
他被激起血性,死也不鬆口,被歐陽老闆叫了手下,拿皮帶抽得滿頭滿臉都是血,身上也受了很嚴重的傷。
他們打了他接近一個小時,張風起趴在地上奄奄一息,還是不肯籤合同。
因為這份籤錢的合同,光摁手印是不行的,還得簽名,以及有第三方見證。
張風起不肯主動簽名,總是麻煩。
歐陽老闆也不想在合同上做假。
他要的是張風起心服口服抗下這筆債務。
當然也不是要把人打死。
打死了,誰給他賠錢?
見張風起硬著不肯鬆開,歐陽老闆只好看了遊先生一眼。
遊先生走了過去,單腿跪在張風起面前,將他鼻青臉腫的腦袋扳正了,笑著說:“張大天師號稱道門第一大天師,有沒有算到今天遭此劫難呢?”
張風起雖然全身劇痛,可也沒有就此軟下去,他含糊不清地說:“算到了又怎麼樣?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富貴險中求,你個遊方野道,不也是為了名利二字才設這個局害我嗎?”
“我設局?”遊先生哈哈大笑,“你自己時運不濟,沒本事看透這塊地的風水,還怪別人設局?運氣好的時候,就算全世界倒黴,你也能發大財。運氣不好的時候,全世界蒸蒸日上,你一個人卻倒下了。——這種事,不是有很多嗎?”
“呸!”張風起勉強抬起身子,照著遊先生的臉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他的嘴裡都在流血,那口唾沫裡含著鮮血,帶著腥味兒,噴在遊先生臉上。
遊先生勃然大怒,從旁邊歐陽老闆的手下那邊拖過來一根直徑十厘米左右的長棍,朝張風起的小腿狠狠抽了下去。
“啊——!”張風起發出一聲慘叫,左小腿咔嚓一聲悶響,腿斷了。
“你籤不籤?!再不籤,你命都沒了!”歐陽老闆踱過來,故意嚇唬張風起。
張風起也不是嚇大的,他雖然疼得在地上抱著左小腿打滾,可也沒有屈服。
遊先生見狀,捋捋袖子,說:“歐陽老闆,只有動真格的了。”
張風起疼得額頭上都是汗,又在地上打了半天滾,臉上混雜了泥土,外翻的傷口上又是黑,又是紅,顯得極為狼狽。
他卻忍著沒有叫,呵呵笑道:“這都不叫動真格?難道你們想殺人?我可警告你們,殺了我,你們不僅收不到錢,還會遭受噩運!”
遊先生有一瞬間的遲疑。
他也是道門中人,知道各門各派都有自己保命和報復的手段。
張風起說的,絕對不是嚇唬他們的話。
他倒是沒想過錢的問題,他想的是張風起作為一個大天師,如果就這樣被他們弄死,他臨死的反撲,會對他反噬很厲害。
他還要在道上繼續混的,弄得他以後倒黴就不好混了。
歐陽老闆更沒想過要張風起死。
他是隻認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