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阿秋。”
他對著司徒秋舉起酒杯,自己喝了一口。
這一瞬間,司徒秋臉上彷彿有光。
她專注地看著沈齊煊,神情繾綣,目光溫柔,只要長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她深愛自己的丈夫沈齊煊。
“齊煊太言重了,你我夫妻,不用說感謝。貝貝也是我的女兒,我比你還疼她。”司徒秋也站了起來,舉著酒杯,來到沈齊煊身邊站定,對著今天所有的賓客說:“謝謝大家來參加貝貝的二十一歲成人禮,我們夫妻敬大家一杯!”
她和沈齊煊一起抬手,將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
所有賓客也拿起酒杯,朝著沈齊煊和司徒秋的方向舉了舉,跟著一飲而盡。
沈如寶激動地不得了。
她今天丟的所有臉面,這一刻全部都撿回來了。
等大家都喝完了,她也站起來,來到樂隊所在的臺階上,舉著酒杯對所有賓客說:“謝謝各位叔叔伯伯,阿姨嬸嬸,哥哥姐姐們,百忙之中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會。託大家的洪福,我敬大家一杯。”
說完她也喝完了杯裡的酒,還把杯底亮出來給大家看,“大家隨意,希望大家喜歡今晚的選單。enjoy!”
她笑著點點頭,從臺階上走下來的時候,突然身子晃了晃,像是站不穩的樣子。
“貝貝!”
“貝貝!”
沈齊煊和司徒秋還沒回到座位上,兩人見狀立刻衝了上去。
沈齊煊的速度快的驚人,幾乎眨眼的功夫就來到沈如寶身邊,扶住了她,關切地問:“……貝貝,怎麼了?你沒事吧?”
沈如寶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努力笑著說:“爸,我沒事,就是突然有點頭暈。”
“貝貝,怎麼會又頭暈呢?醫生不是說你已經好了嗎?”司徒秋扶住了沈如寶的另一邊胳膊,“我去把醫生再叫過來檢查一下。”
沈如寶抓住司徒秋的手,搖頭忙說:“媽,我沒事,就是剛才下臺階的時候不小心,差一點崴了腳,才暈了一下,我身體很舒服的。”
“你這孩子,明明不舒服還要強撐著,不如回去休息吧?”沈齊煊覺得沈如寶是不想讓他擔心,才改口的。
沈如寶當然不願意了,忙說:“我真的沒事,爸,不過,我在媽媽那邊的席面坐得不舒服,能不能跟您坐在一起啊?”
她抱住沈齊煊的胳膊搖了搖,開始撒嬌。
沈齊煊納悶:“你媽媽那邊的席面怎麼了?是空調太低了?還是座椅太硬?或者桌子太高?”
沈如寶:“……”
司徒秋知道沈如寶的意思,輕笑著說:“……有人太討厭了,貝貝也是眼不見為淨。”
“誰敢在今天讓貝貝不高興?”沈齊煊淡淡說道,往司徒秋和沈如寶那邊的席面掃了一眼。
溫一諾坐姿優雅地身影撞進他的眼底。
司徒秋當然不會再直接說溫一諾的不是,傅夫人擺明了要給溫一諾撐腰,她只能給她面子,因此只是淡笑著說:“也不是有意的,但是貝貝心裡憋屈,你就讓她開開心心吧,今天是她生日呢。”
沈齊煊收回視線,“嗯”了一聲:“當然可以,你想坐哪兒都行。”
他帶著沈如寶回到他那邊的席面旁,把沈召北給趕走了,說:“你坐到你媽那邊去,貝貝要跟我坐在一起。”
沈召北正跟傅寧爵得歡實,突然被他爹給拎了起來。
剛想發火,回頭看見自己老爸橫眉冷對的神色,還有自己妹妹可憐兮兮的笑容,一點火都發不出來了。
他轉而一想,坐到那邊就可以跟三億姐一起說話了,忙點點頭,說:“那我去跟三億姐坐一塊兒!”
說完興高采烈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