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女主人,還是……”
她後面的話沒有說完,但是大家都聽明白了她的意思。
溫一諾剛才將葛丙丁綁起來,只是讓他別打攪她說話而已。
司徒秋一發話,大廳裡原有的工作人員立刻過來,給葛丙丁鬆綁。
葛丙丁嘴上的膠布剛被撕開,溫一諾就警告他:“外面的雷雨還沒散呢。如果你還想在道門中修行,就給我閉嘴!”
葛丙丁瑟縮的看了看窗外。
本來窗外的院子應該是有路燈的,就算下雨也不會熄滅。
但是今晚的雷雨實在太過滂泊,就像濃厚的黑霧,將整個邀月樓包裹得嚴嚴實實。
只有偶爾的閃電,將那片濃霧撕出一個缺口。
雨絲之外還是雨絲,看不見出路。
這種景象讓大家心裡都是一跳。
溫一諾見大家安靜下來,點了點頭:“既然剛才不管是沈齊煊先生和沈召北先生都沒反對,我就算我的推理是正確的。”
她指了指還在昏迷的沈如寶,繼續說:“沈家氣運的凋零,不僅反映在人口上,生意上受的影響更大。”
“這些事情報紙上的報道就更多了,不止是花邊八卦新聞,還有嚴肅正經的各種官媒。”
“二十多年前,你們沈家經歷過一次巨大危機,沈投在一次投資上失手,整個集團差一點申請破產保護。”
沈召北心有餘悸地點點頭,“這個我記得,那年我五歲,還在醫院裡住院,突然說我們家沒錢了,那個醫院狗眼看人低,通知我家趕緊付醫藥費,還想把我趕出去!那些醫生護士就在我的病床前說閒話,以為我是小孩子聽不懂!我這輩子都記得!”
溫一諾同情地看著他,說:“原來沈二公子小時候也是經常生病?”
“是啊,我小時候身體不太好。不過後來我出國唸書,身體漸漸養好了。”沈召北朝她笑起來,露出一口白牙。
三億姐站在沈召北身邊,往四周看了一眼,覺得有些瘮得慌。
溫一諾笑著移開視線,說:“其實我在看這些八卦新聞的時候,曾經很疑惑,沈家到底是怎麼衰敗的,但是後來是有怎麼重新爬上頂峰的。”
“今天來沈家做客,特別是看見沈小姐的生辰八字之後,我才恍然大悟。”
葛丙丁這時又忍不住叫起來:“……還說不是你做的!不然你怎麼會知道沈小姐的生辰八字?!”
溫一諾翻了個白眼,“沈小姐的生辰八字不是你剛才給我看的嗎?那個小紙人身上寫的沈如寶的生辰八字,就是你拿來給我定罪的那張紙……”
葛丙丁愕然,“那小紙人上的字那麼小,你是怎麼看見的?”
“我目光如炬,火眼金睛行不行?”溫一諾扯了扯嘴角,譏嘲說:“就像你眼睛近視,看不見十厘米以外的東西,我眼睛沒問題,能夠百米穿楊,明白了嗎?”
葛丙丁還想爭辯,沈齊煊淡淡看了他一眼,說:“讓溫小姐繼續說。”
葛丙丁立刻閉嘴。
別人的話可以不聽,他們葛派大金主的話,不能不聽。
溫一諾笑笑說:“我說了,剛看見沈家王府花園的位置和大門,我就看出來沈家不足以承擔這份福氣。”
“但沈家這二十多年卻擺脫了前二十年的頹喪之勢,反而蒸蒸日上。”
“我推斷你們肯定是請了大風水師幫著做風水局改運。”
“後來進來之後,我仔細看了你們家裡的陳設佈局,果然處處都是玄機。”
“就比如王府內院裡,水特別多,北方的庭院,很少有這樣到處是水的宅院。”
“不僅有湖泊,池塘,還有河流和溪流,基本上將整座王府用水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