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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沈召北離開醫院之後,司徒秋低聲勸說沈齊煊:“……齊煊,你不要對召北太嚴厲了。他這麼叛逆,我擔心他真的整出什麼事……”
“出事了就跟他脫離父子關係。”沈齊煊冷冷地說,“要他這種兒子有什麼用?明明吃喝玩樂都靠家裡,還有臉跟我們爭獨立。等他都能靠他自己支付他的所有日常支出再說。”
司徒秋見沈齊煊是真的怒了,也不好再勸。
只好決定暗地裡接濟沈召北,免得他真的被沈齊煊斷了所有的錢,入不敷出就不好了。
長夜漫漫,夫妻倆在沈如寶的病房裡對坐聊天。
見不能為沈召北說情,司徒秋又說起今天沈召北帶回來的三億姐,說:“齊煊,你看那個席小姐怎麼樣?”
沈齊煊刷著手機,淡淡地說:“挺會說話的,也能來事,就是對召北比對貝貝要好。”
司徒秋忍不住笑了,“那不是很正常嗎?她是召北的女朋友,又不是貝貝的朋友。如果她對貝貝比對召北還要好,那我才要擔心她是不是居心叵測。”
沈齊煊抬眸看了她一眼,沒有多說什麼,繼續看手機。
司徒秋又說:“話說回來,召北不是繼承人,他的妻子,只有人品好,家世清白,智商高,長相端正就不錯了。我沒什麼要求。”
沈齊煊勾了勾唇角,“……你這還叫沒什麼要求?那要是有要求,得是什麼樣的?”
“這個嗎,等召南要結婚的時候,你就知道了。”司徒秋言笑晏晏,從沈齊煊手裡抽走手機,“這屋裡暗,別看手機了,對眼睛不好。你去那邊的床上躺一會兒,我守著貝貝。等我困了,我再叫醒你。我們換班。”
以他們的財力,找十個看護二十四小時輪班看著沈如寶都行。
但是這麼多年,沈如寶一生病,他們夫妻倆都是放下手頭的一切事務,親自陪伴照顧她。
二十年也沒有變過。
……
溫一諾早上醒來,發現枕邊的蕭裔遠已經不在了。
她迷迷糊糊坐起來,從床頭櫃上摸到手機看了看。
才早上七點。
她和蕭裔遠一般是八點半出門,九點到公司。
他們倆都是九點上班。
所以早上有時候能睡到八點再起床梳洗吃早飯。
蕭裔遠這麼早就走了?
溫一諾又往床上躺了下去,還想再睡個回籠覺。
蕭裔遠這時拉開臥室的門走了進來。
他剛洗過澡,頭髮還有點溼,黑沉沉地搭在額間,略長的鳳眸眼波清澈,輕回流轉,綺麗旖旎。
事業有成,新婚燕爾,佳妻在側。
蕭裔遠覺得這真是他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光。
他走到床邊坐下,看著溫一諾睡著的面容,桃子臉有點紅,讓人想咬一口,看看會不會溢位甜蜜的桃汁。
他昨晚才嘗過,確實讓人沉醉。
蕭裔遠忍不住微笑,伸手輕輕捏捏溫一諾的桃子臉。
溫一諾嚇了一跳,條件反射一樣閃電般伸出右手,握住了蕭裔遠的手。
睜開眼睛,發現居然是蕭裔遠,她頓時清醒了,嘀咕說:“……你不是走了嗎?嚇我一跳。”
蕭裔遠索性將她從被子裡抱出來,說:“你這是還沒習慣跟我住一起。我們的房子,大早上除了我,哪裡還有別人進我們的臥室?你的警惕性放錯地方了吧?”
“我們住一起才幾天啊?你得給我時間習慣。”溫一諾笑眯眯地說,給了蕭裔遠一個早安吻。
蕭裔遠把她送到浴室,讓她洗漱,自己站在浴室門口說:“我做了皮蛋瘦肉粥,還有豆腐皮包子,你洗完出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