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私賬,不是沈氏財團的公賬。
溫一諾發完銀行賬號,想到過個年能進賬七位數,心情十分愉快。
站起來拿著茅臺酒的瓶子挨個給他們斟酒,一邊說著好聽的吉利話,逗得老道士和張風起哈哈大笑。
連蕭裔遠都喝了好幾杯。
因為他們住在一起,又不用吃完飯要開車,所以大家都是一醉方休,吃得十分開心。
吃完年夜飯,大家等到十二點鐘聲敲響,互相說了“過年好”,然後溫一諾和蕭裔遠還在長輩注視下擁抱了一下。
這一下擁抱,算是正式將兩人的關係確定下來。
蕭裔遠很激動,立刻對溫燕歸說:“溫姨,我想能早點跟諾諾結婚。”
溫燕歸一點兒都不反對,笑眯眯地說:“行啊,只要我們一諾同意,我沒意見。不過啊,結婚還是得慎重,雖然我們不賣女兒,但是房子、酒席、聘禮一樣不能少。”
張風起已經喝醉了,腦子裡暈乎乎的,只聽溫燕歸在說“聘禮”,馬上跟著醉醺醺地說:“……嗯,聘禮,我們也有嫁妝……”
溫燕歸笑著點點頭,“對,我們也有嫁妝。”
老道士嗤了一聲,對張風起的樣子很不以為然,但也沒多說什麼,點點頭,說:“談戀愛如果不以結婚為目的就是耍流氓。你想跟我們一諾結婚很好,不過你要記住,跟她結婚,不是跟她一個人結婚,我們都是她的家人,你得接納我們。”
蕭裔遠笑著答應下來,“我知道的,諾諾跟我說過了。以後你們仨養老,都由我和諾諾負責。”
“呵!答應得這麼快!”老道士笑了起來,“你家還有兩個老人呢,你們倆養五個老人,能不能負擔啊?”
“沒問題,我會努力賺錢。”蕭裔遠忙表示忠心,“再說我會給你們都買好保險,商業保險和社會保險,醫療保險全包。”
“嗯,這還差不多。”老道士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行啊,以後要對我們一諾好好的。我們一諾福氣可大著呢!”
蕭裔遠憶起溫一諾小時候那些倒黴透頂的事,心想這老道士是真疼諾諾,那麼倒黴的小可憐兒,在他眼裡居然是“福氣大著呢”……
溫一諾也喝了點紅酒,有些上頭。
她聽蕭裔遠說要早點結婚,本來是想稍微拒絕一下,畢竟總不能讓他一下子就定了結婚日期了吧?
結果她不知道是腦子暈了,還是怎麼回事,居然跟著說:“要定就定下半年,我上半年運氣不太好,但是過了七月就轉運了,適合結婚!”
“哈哈哈……小徒孫,你這是恨嫁啊!自己居然已經算過了?!”老道士笑得腰都快直不起來了。
溫一諾不好意思了,但還是強作鎮定,說:“還好吧,反正遠哥以及求婚了啊……”
其實她是很久以前算著玩的,自己都不怎麼信。
不知道怎麼今天突然想起來,還說出來了。
蕭裔遠見她對結婚一點都不反對,也是大喜。
忍不住當著這些人的面,拉過她在身邊,低頭親了親她的唇。
溫一諾緊張羞窘得不得了,急忙將頭埋在他胸口,再也不肯抬起來了。
老道士哈哈大笑,說:“我真希望我有個嗩吶,現在就吹一曲,敲敲打打將你們送入洞房算了!”
溫燕歸也笑得很開心,甚至還抹起了眼淚,“我們一諾長大了,也要嫁人了!我總算是可以放心了。”
老道士這時挑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爛醉如泥的張風起,心想等他徒弟酒醒了,這事兒還有得鬧。
想到這裡,他打了個哈欠站起來,說:“我要去睡覺了,哎呀,累死了,人老了,就不能熬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