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巨石砸了。”
“她滿頭是血,倒在地上,我想去扶她,結果我太害怕,不小心把她推下山坡去了。我跑到山坡下面去看,她渾身是血的模樣把我嚇壞了,我覺得她快死了,活不成了,我怕老師懲罰,也怕你們責備我,我就偷偷溜回了牛家嶺生產隊。”
蘇寒山眉頭緊皺,心痛到幾乎不能呼吸,他的妻子命大,吊著一口氣,直到遇到他才撿回一條命。要是他沒有碰巧發現她,後果就可能是曲漫雲死了。
他想踹曲淑平幾腳,生生忍住,他的話音帶著強烈的怒意:“這就是你不施救、不呼救的理由?一句害怕就能解釋?你沒有想過她可能會死掉?大家在找她的時候你也不提供資訊?”
曲淑平的聲音帶著哭腔:“當時我才二十多歲,你以為我能做多好,我也很難過,要不是我覺得她會死,我能不找人救她嗎?我真的害怕,我想當做沒這件事。”
蘇寒山呵呵冷笑:“我真佩服你,二十多年都能夠守口如瓶。”
“所以你心安理得地享受我給你提供的優越的生活條件,享受著本該屬於曲漫雲的一切是嗎?”曲遠行眼神裡充滿鄙夷,不過他懶得看曲淑平,聲音冷得像是三九天的寒冰。
蘇慢一直站在曲遠行身邊,生怕他情緒起伏太大,出什麼意外,不過看來他還算平靜,身體狀態不錯。
這事原本只有曲淑平自己知道,曲白竹姐弟三個聽到之後都驚呆了。原來她們媽知道小姨失蹤的真相,她瞞了這麼多年,裝作無事發生,他們感覺三觀震裂。
她是怎麼做到不施救、不呼救的,而且之後還心安理得地當人家女兒,享受優越的物質條件。縱然母子連心,他們這次也無法理解曲淑平。
曲淑平的生父跟曲遠行是堂兄弟,早年本來家裡是開米行的,可他好吃懶做還好堵,敗光家底,一家人窮困潦倒。因曲漫雲失蹤,曲淑平過繼過來,這才過上好日子。
曲白竹嘆了口氣,她覺得她媽不可饒恕,而他們這一家真完了,她說:“媽,你不覺得你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從小姨那偷來的嗎?外公一直把你當做親生女兒看待,可你卻瞞著這麼重要的事情。
小姨當時沒死,要是死了你會心安嗎?外公供你讀書、給你找工作,吃穿用都是最好的,你心安嗎?”
“外公,我媽的做法我不認同,也無法原諒她。”曲白竹說,她想把自己跟曲淑平劃開界限,希望讓曲遠行認為她三觀端正,把她劃拉到自己陣營,說不定不會遷怒到她,能繼續享受好處。
“你為什麼也要說我?你沒享受到好的生活條件嗎?”曲淑平帶著怨氣說,“你們姐弟三個最沒資格說我。”
看著姐姐表明立場,曲白梨這下聰明瞭,趕緊也把自己擇乾淨:“外公,我們真的不知道這件事,否則無論如何都不會瞞著您。你別生我們的氣好嗎?”
看著叛變的兩個女兒,曲淑平心頭怒火升騰,也不再裝可憐,對她倆破口大罵。
曲淑平罵得越厲害,曲白竹姐妹越要跟她劃清界限。
曲遠行冷眼看著曲白梨姐妹表演,像是置身事外在看戲一樣。
看了五分鐘之後,他揮了揮手說:“都安靜。”
看她們還在聒噪,蘇寒山吼了一聲:“都閉嘴。”
院子裡安靜下來,曲遠行很平靜地說:“我宣佈三件事,第一,解除跟曲淑平的收養關係,以後你們不要跟我來往;第二,我會跟認識的人說清楚你曲淑平不再是我的養女,以後你們不要打著我的名頭招搖撞騙;我的社會關係,我名下的財產跟你們一家一點關係都沒有;第三,你們不要再踏進這間四合院半步,不要出現在我面前。好了,你們現在就走,我不想看到你們。”
句句像刀子一樣紮在他們心上,這不僅意味著他們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