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著手頭還有一百塊錢,先還給某個急需錢的債主的時候,生產隊的牛老頭去世了。牛老頭也是她家的債主,就在蘇慢穿越過來掙了一些錢,正想還你家的錢。”大傢伙幾乎都知道她投稿賺錢的事兒,拿這個當藉口不錯。
就在她想一手交錢一手交借條的時候,腦子靈光一現,突然想到一件事。當時來她家討債的是牛老頭,可現在帶著借條上門的是大漏。
要是別人家還好說,這牛老頭家的情況不一般,他家人口並不多,是生產隊裡少有的父母在世就把家分了的人家。也就是說,牛大嬸跟大漏現在算是兩家人,要是借款人跟持有借條的人不一致的話,那她這錢還給誰就是個問題。
蘇慢說:“咱不著急,我要先去看看牛大嬸。”
大漏眼見到手的錢要飛,急扯白臉地說:“你去我媽那幹啥?”
蘇慢不多說話,帶上糖包去找牛大嬸。不能把錢還了把借條要回來就完事,她也想不到還得先弄清楚債主到底是誰,有點小麻煩。
牛大嬸正在紡線,她有紡線織布的手藝,平日裡接活,也能賺些錢補貼家用。
蘇慢跟牛大嬸寒暄兩句後說:“牛大嬸,我爸當時借錢,是跟牛大叔借的,還是跟大漏借的。”
牛大嬸耳朵發背,她說:“你爸借了一百,跟牛大叔借的,咋了,你有錢還啦。”
蘇慢提高聲音:“大嬸你得把借條給我,我看著是我爸寫的沒問題就把錢還給你。”
牛大嬸:“啥,借條你得跟我大兒子要去。”回頭一瞅,大漏正滿臉不高興地看著他倆。
蘇慢說:“牛大嬸,得你跟大漏要借條,要不我這錢沒法還,還給你吧,拿不到借條,還給大漏吧,你肯定不樂意。”看這樣子,錢是牛老頭借的。
她說話聲音很大,牛大嬸也能聽清楚,她放下手中的活計,從織布機邊站起來,走到大漏身邊,伸手就去打他的腦袋:“是你偷的借條,你把借條給我。”
大漏捂著腦袋邊躲邊說:“啥偷的,借條在我這兒,錢就得還給我。”
母子倆扭打作一團,蘇慢不想摻和,拔腿就往院子外走,這件事情告訴她,還錢也要慎重。
被牛大嬸打得頭上長出一個大包的大漏追了出來:“蘇慢,你必須把錢還我,欠條在我這兒,你不還錢的話我去法院告你。”
蘇慢站定,微微皺眉跟大漏說:“可以,你最好是去法院,這樣我才知道錢到底該還給誰,避免糾紛。”
大漏不吭聲了,他知道去法院不佔理。就在這時,二漏來了,高聲說:“蘇慢,你可千萬別把錢還給大漏,那是我爸的錢,他就想獨吞。”他扭頭罵大漏:“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呢,偷媽的借條,你看我不削你。”
眼見倆兄弟就要打起來,蘇慢趁機脫身離開。就這麼點錢,就掐成這樣。
轉眼又是一個週日,蘇慢他們四個正準備上山,桑葚只摘了沒幾天就過季,只能採點黃花菜跟蘑菇,兄弟倆要去撿柴禾。
正要鎖門的時候,姚啟方來了,他抬眼看了看舊廟:“我進生產隊就跟人打聽你家在哪,才知道你們住這裡。”
他皺了皺眉:“聽說你們被爺奶趕出來了?”
蘇慢推開門,把人迎進去說:“這地方好,安靜還寬敞,比一群人擠在一起強。姚伯伯怎麼樣了?”
姚啟方坐在院子裡的樹墩上:“還湊活吧,他這病幹不了累活,我正在託關係,看能不能安排他一直在外面養病。”
蘇慢給姚啟方泡了杯自己曬的金銀花茶,坐到他對面。
姚啟方繼續說:“我爸身體好了些就問你們的情況,他讓我交給你這個。”邊說邊拿出疊得整整齊齊的紙遞給蘇慢。
蘇慢把紙展開,蘇向東兄弟倆也湊了過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