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樣問他。
蘇向東感覺自己在做這個年齡本不該做的事情,可他必須得硬著頭皮上,他說:“因為你經常看我姐。”他想到蘇慢的答案,補充說,“你該不會是覺得我姐長得好看吧?”
“是,”陸原很坦然地說,“你姐長得是好看。”尤其是笑起來就像春風拂面,能消融冬天的冰雪。
蘇向東感覺陸原說了跟沒說一樣,他姐長得好看,這是大家公認的事實。他又說:“你跟我姐特別有默契,好像你看她一眼,她就知道你想什麼。”他想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陸原說:“你還小,我不跟你談這個。”
“我就比你們倆小兩歲。”
陸原薄唇抿成一條線,完全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不過手上的動作卻不如原先流暢。
往回走的路上,蘇向東糟心透了,他經常跟陸原一起修電器、修手錶,很佩服陸原只看書就能夠無師自通,覺得他為人也不錯。只是萬一蘇慢跟他互相喜歡的話,以他的身份,他們是絕對不能在一起,那該怎麼辦啊?
蘇向東覺得自己承擔了這個年齡不該有的壓力。
眼看就要秋收,蘇慢特別期待的是秋收假,十幾天時間,可以帶著糖包上山玩。
不過還沒盼來秋收假,先聽到了“拍花的”的傳聞。“拍花的”是農村的傳說,是像原主一樣的農村孩子的如影隨形的惡夢,光是這三個字就能止小兒夜啼。
傳說“拍花的”有特殊的本事,只要拍拍人的天靈蓋,要不就是與人對視一眼,對方立刻會受他擺佈,乖乖地跟拍花的人走。
在原主的記憶中,有一次關於拍花的傳聞甚囂塵上,原主那時候還小,正跟一個同齡小姑娘在河邊洗小衣服,那時候是正午,河邊就她們倆人,四周都是長得茂盛的玉米地。倆人玩得很開心,蘇慢媽來了,一聲不吭抱起蘇慢拉上另外一個小姑娘就走,她媽前所未有的嚴肅神情可把原主嚇壞了。
從此,只要有“拍花的”傳聞,原主就會很害怕。
不過傳說就是傳說,大柳樹生產隊的社員都沒見過“拍花的”,不過要是見到就麻煩了。而且這種傳說幾乎每年都有,社員們除了叮囑自家孩子不亂跑,也不可能有什麼應對辦法。
蘇慢自己倒不怎麼怕,不過她家都是孩子,她還是非常重視這件事。現在地裡長著玉米跟高粱,裡面最容易藏人,等到秋收之後情況會好得多。
去學校的時候,她開上了拖拉機,載著蘇浪他們三個,車斗裡還帶上閃電。他們去上課時就把拖拉機放在學校門口,閃電就拴在拖拉機上。
蘇慢跟大柳樹生產隊的社員沒想到,他們真丟了兩個孩子。
秋收假開始,蘇向東已經忙碌起來開始加班,蘇慢讓大順跟著他出去。他們四個呆在家裡,蘇慢不允許蘇浪他們幾個外出,她教蘇浪識字和算術,爭取讓他早點跳級。
蘇慢叮囑他們:“咱們就在家待著,等莊稼都收完,地裡沒地方可以躲藏,應該就安全了。”
秋收假 我爸超帥
蘇慢都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了,青桃還是得知訊息去了京城。
“都是我,周時芳跟我說孩子他爸又有物件了,說他是現代陳世美,說我一個村姑就是活該,誰叫我攀高枝,這下遭報應了。我一急,把門墩託付給春香,就去了京城。他爸沒找著,回來門墩還沒影了。”
她說得語無倫次,蘇慢把她的話理順,聽懂了她的意思。
春香嫂子家離她家最近,雖然現在有“拍花的”傳聞,可家長最多叮囑孩子不要亂跑,孩子該放養還是放養。兩個孩子一個六歲,一個四、五歲,一塊跑丟了。
只是周時芳為啥告訴青桃這個訊息,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她管啥閒事,還把話說那麼難聽,刺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