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下去了,用棕櫚皮可以做個床墊,睡著軟些,也暖和些。
撥開雜草,野藤子有些長刺,扎得人生疼,走了好一會兒,他才找到一根棕櫚,山上的野棕櫚不像觀賞植物,長得也就很一般,不過好在棕櫚皮挺多的,有些還已經自己脫落了。
他用刀把周圍的雜草藤子砍開,把地上能用的棕櫚皮撿起來扔進背篼裡,隨後再剝樹上的,這顆棕櫚只有兩米的樣子,還不太高,要是高了還剝不到。
剝完了一顆,他又去找別的,沒走多一會兒瞧見了一顆板栗樹,大樹子有十幾米高,像個大棚子一樣罩著,板栗成熟了爆開,從外殼裡脫落掉下來,落在地上的栗子很多都被野物給吃了,只剩下一地的碎殼子。
他仰著頭看那一樹的板栗,很多裂開了嘴兒,露出裡頭深紅色的栗子,有的一個刺包裡頭就有三四顆板栗,看起來十分飽滿。扔下揹簍,他把刀撇在褲腰帶上,不爬到樹上去摘些下來,他怕腳會挪不開。
小時候經常爬樹,而且板栗樹並不光滑,樹幹粗糙,倒是挺好爬的,幾下他就蹲到樹杈子上了,用刀把能勾到的地方全給摘了,不一會兒就有小半揹簍。他也不心厚,瞧見差不多就滑下樹。
這時候在樹上啄板栗的鳥忽然把刺包給啄了下來,好巧不巧一下子紮在了他的手背上,痛的他齜牙咧嘴:“哪裡來的野鳥!去!”
呵斥了幾聲樹上唧唧嘰的鳥,他把紮在手背上的刺包扯下來,有的小刺已經斷在肉裡了,一手背的血點子,又捻不出斷刺,氣不打一處來。
揉了揉手背,他瞧見無名指上不知什麼時候竟然長了一個肉瘤子,就一顆米粒兒大小,之前還都沒有注意到過,一直不痛不癢的,要不是今兒被紮了,他可能還不會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