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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哥兒搖了搖頭,拿過他手裡的方形手巾,笑道:“趙哥幾時也開始帶這些東西了?”
“是小荷讓我帶上的。”
周哥兒瞧著手巾,樣式是男子用的,他便也沒多說什麼。
“你怎麼把鍾九他們帶來了?”
“我讓他們在這裡盯著,免得下魚村的村民來作怪。”
“還是你想的周到,我原本僱傭了不少人,原以為人手會多了,到頭來竟然還不太夠,看來這些商人對樓船遊樂還挺感興趣。”他似是有些無奈的笑了一聲,隨後朝鐘九招呼了兩聲後,帶著周哥兒上了船。
這當兒船上人來人往,估摸著有一百來號的人,個個衣著華麗,瞧著還真是一番盛景,虧得船大,並不顯得擁擠。
為了容易辨認船上的船員,他還提前定製了顏色統一的服飾,讓原本船上的人穿著,免得到時候混在人群裡難以辨認,畢竟那麼幾十個人,他不可能每張面孔都記得清楚。
樓船上下都有人,現在天兒還沒暗下去,船往海面上開了一些,離岸邊不是很遠,蔚藍的海面和遠山小島吸引了好些女子和哥兒觀看,而男子則多數是在大殿裡喝茶談論,結實生意人,吹著各自做生意時的趣事,不過趙淺認為更多的都是在吹牛逼,畢竟男人都喜歡這樣。
“少雨,你去瞧瞧水如煙她們準備的怎麼樣了,再過一個時辰船上就要開餐,吃過飯就該她們表演了。”
“好,我去樓上看看。”
趙淺邀請人來的時候只說是來船上拍賣物品和玩兒樂,並沒有提及水如煙等人,一來到時候有幾個絕色女子助興,心裡沒有底的客人會驚豔一番,二來他也沒有見識過水如煙的水平,不敢肆意亂誇。
周哥兒上了二樓,樓上比底下的大殿要安靜很多,畢竟是客房,但這會兒也少不了人,幾個夫郎上來給他打了招呼,他隨意寒暄了幾句後,從暗門進去找人,進了暗門便又是另一個開闊的空間,裡頭沒有閒雜人,很安靜。
他敲了敲水如煙的房門。
“如煙姑娘,你們可準備好了?”
屋裡人聽見了他的聲音,沒有應答,反倒是直接來開門了,周哥兒見著來開門的水輕言,暗暗臉一紅,水輕言是幾個姑娘裡年紀最小的,這會兒她們已經換好了衣裳,一層薄紗裹身,白脂一般的肌膚若隱若現。
“周夫郎,進來啊。”水輕言見他愣著,睜大眼睛喚了一聲。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走了進去,屋裡的其餘幾個姑娘亦是穿著似露非露的薄衫,然而對於傳統的周哥兒而言,已經是很孟浪了,幾個姑娘正在添補妝容,見他進來,都朝他笑了笑,他都快被那一張張明豔的臉和笑容閃的五迷三道了。
“好看嗎?”水輕言眨了眨眼睛。
周哥兒有些木訥的點了點頭。
水如煙見狀笑了起來:“怎不曾見夫郎有過任何妝容?”
“我添妝不好看,而且趙哥也不喜歡。”
幾個姑娘咯咯笑起來,周哥兒臉有點紅,原本冷著一張臉,如此一看倒是很可愛,他問:“你們穿這麼少不冷嗎?”
這下子水如煙也跟著幾個姐妹笑了起來:“趙老爺是個奇人,沒想到周夫郎亦是如此。”
周哥兒不知她們是什麼意思,也覺得這個地方不能久待,於是站起身:“趙哥說不久就要你們上場了,你們準備吧,我不打擾了。”
說著,他走到了門口,又道了一句:“晚上挺冷的,雖然船裡有暖爐,但是你們還是多穿點兒吧,免得發熱了。”
本是出自關心的一番話,周哥兒不明白怎麼又惹得她們大笑了起來,他步伐匆匆,趕緊關上門離開了。
冬天白日短,天很快就暗下去了,趙淺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