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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老闆說笑了。”趙淺恭恭敬敬道。
劉忠看向一旁的笑的一臉得意的魏在常,不明瞭卻又似是明白了。
“走吧劉兄,莫不是你還想留著。”
劉忠連忙擺了擺手,樂呵呵的跟著魏在常一同上了轎子。
“魏兄是如何說通趙淺的?”
“趙淺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總要賣三分薄面出來。”見劉總一臉的不信,魏在常笑了一聲:“或許是想明白了,亦或許是發現冤枉了人。”
聞言,劉忠臉上露出了笑容,只要他出了趙家的門,這趙淺就休想再拿住他,他疑惑卻又更為喜悅。
三個月後,位於縣城和集市之間的長水村。
一面相醜陋,身材矮小的男子提著兩截豬腿骨肉,跛著腳一晃一晃的往家裡去,他那茅草房子裡此時正躺著個高高瘦瘦的小哥兒,這人正是落下了山的周哥兒。
那日周哥兒從官道上滾下了山,落進了樹兜子裡,去砍柴的裘二郎把人給揹回了家,當時周哥兒渾身磕磕碰碰,臉上多處被劃傷,血斑駁了半張臉,最屬厲害的傷還是腿,一條被摔骨折了。
“周哥兒,我買了豬骨,待會兒給你熬湯,喝了腿一定會好的很快的。”裘二郎說話的聲音沙啞,像是傷風很嚴重的樣子,周哥兒倒是已經聽慣了這聲音。
他昏迷了很久,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這家破落的屋子裡了,房屋不大點,很像當初和趙淺住的兩層小房,他躺在床上沒辦法動,腿上還綁著木板,是為了防止骨頭長偏,這些日子裘二郎對自己百般照顧,又是請大夫,又是好吃好喝的供著他,他瞧著獨居勤儉的裘二郎就知道家裡肯定並不富有。
農家又有幾戶日子能過得寬心,他是農家出身,對此再熟悉不過了,可是裘二郎卻對自己十分大方,他受了磨難,心裡卻有一些安慰。
這處村子他以前都不曾來過,聽著裘二郎描述,村子應該挺偏僻的,他腿腳不方便,前些時候本是想先養著傷,等著趙淺來找他,到時候讓趙哥多給些銀錢補償一下裘二郎,可是左等右等,人卻還沒來,他只好拜託了裘二郎上集市去替他找找人。
他同裘二郎描述了趙家的位置,又說了家裡鋪子的位置,因裘二郎說通常上出去買東西都是去的縣城,怕他找不到,他還特意交待過:“集市上很多人都認識趙哥,你若是找不到,隨意問個老鋪子的掌櫃,一定也是認識他的。”
裘二郎應著便出門去了。
周哥兒滿懷期待的等了一個上午,他等著熟悉的人來接他回家,好不容易把裘二郎等回家了,卻沒有見著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裘大哥,你、你去集市了嗎?”
在灶房裡放豬骨的裘二郎遲疑了一會兒走進屋子裡,看著床上的人,臉上的傷已經好了很多,原本俊俏的輪廓現在被好了傷勢的臉填補完全。
“我去了。”
周哥兒眼睛裡燃著希望:“那可見著我夫君了?”
裘二郎點了點頭。
“他,那他怎麼沒有來?”
“周哥兒,他,他不會來了。”裘二郎鮮少有抬起頭,因為面相醜陋,以前嚇哭過小孩子,後來他便一直低著頭,周哥兒說過不嫌棄他醜,他才敢抬起頭來。
“我今天去集市,先就去打聽了你說的趙家,店鋪掌櫃確實一說到他就知道,可我還沒有問去趙家的路,集市上就鑼鼓震天,排場極大,我正好奇是哪家的姑娘出嫁能有這麼大的排場。”說著,他頓了頓,不敢直視周哥兒的眼睛:“掌櫃的指著告訴我,說正是我打聽的趙家老爺娶親。”
“我想哪裡可能,因為我知道有你在的,你說你和夫君的感情向來極好,他如何會在你出事三個月後便娶親。掌櫃的多說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