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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你說便是,少雨遲早會知道。”趙淺閒散的坐在周哥兒身旁,望著一臉婆婆媽媽的鐘九。
“您讓打聽的那幾個女子,我去打聽了,她們是南方一帶逃難來的,本是江南很有名的歌姬,但是南方戰亂,一路奔逃,過了數月才到咱們集市的。”
趙淺眉心一動,縣城集市這一帶偏於西北,因離戰亂的地方遙遠,倒是沒受什麼影響,只偶爾聽見人說道上兩聲,知道南方一帶的事情,如今已過數月,聽說戰亂已經逐漸平息下來了。
“那你可問了她們今後作何打算?”
“幾個姑娘逃難的路上吃了不少苦頭,現在聽說南方雖然戰亂平定,但是卻再無精力回去了,只想在集市上落腳討口飯吃。”
趙淺一喜:“那是再好不過了!你把她們請到日日鮮,我去和她們談談。記住,動靜小些,切莫引人說閒話。”
鍾九點了點頭,遂又看了一眼一邊的周哥兒,神情古怪,昨兒聽趙老大打聽歌姬的事情,臉都黑了,這遭怎麼半分表示都沒有?而且好好的人咋說發熱就發熱了,難不成是趙老大動了家法?
咱也不敢說,咱也不敢問啊!
周哥兒有些病態的投了個詫異的眼神過去,他渾身一僵,連忙低下頭轉身便出去了。
“趙哥也早些去安排好吧,這陣子冷,早去也好早回。”這話,倒是他打心眼兒裡說的,既然趙哥都不避諱自己,說明確實沒什麼,他是信任趙哥的。
沒成想趙淺卻道:“等大夫給你瞧過了我們一起去。”
他疑惑的抬起眸子,因為發熱,眼睛裡水氣汪汪:“我也去?”。
趙淺捏著他的手:“嗯。”
他正遲疑著,大夫已經提著藥箱趕來,他便沒再說什麼,伸出手診了診脈,倒確實不是什麼大事兒,就只是普通的傷寒。
大夫開了藥,趙淺差下人去藥鋪撿了藥,吃了早飯,藥熬好讓周哥兒喝了以後,一番磨蹭,兩人乘著轎子出去已經臨近中午了。
鍾九按照趙淺的吩咐把昨日的幾個歌姬請到了日日鮮,他到的時候,幾個女子正抱著自己的樂器坐在雅間裡,似乎很久沒有在暖和的地方待過了,幾個人臉上的神情都有些惆悵,但應是見過不少大場面,幾個人倒不像一般年輕女子那般侷促。
見他來了,鍾九退了出去。
趙淺扶周哥兒坐下後,很是隨意道:“各位姑娘還不曾吃飯吧?”
屋裡的幾個女子見著進來的兩個人,都露出了怪異的神色,為首年稍長些的女子收起表情,朝趙淺頷首,不答反問:“不知這位老爺喚我們姐妹幾個所謂何事。”
趙淺見人開門見山,他也不想兜圈子,直言道:“我聽聞幾個姑娘想要在集市上落腳,不知幾位姑娘想要留下做些什麼活計。”
水長煙在江南是名噪一時的歌姬,閱人無數,聽趙淺這麼一說,心中知曉是想留她們姐妹幾個,從落難這一路上帶著幾個姐妹飢寒交迫,期間不乏有居心不良的人想要留著她們,她當即便有了防備的心思。
她蹙起柳葉細眉:“不知老爺詢問這些事情做什麼?”
坐在一旁的周哥兒忽然打了一聲噴嚏,大家把目光都投向了他,屋子裡片刻凝重的氣氛一下子被他給打斷了,他站起身挺不好意思的擺了擺手:“不好意思。”
趙淺連忙倒了杯熱水過去:“沒事吧?”
“我沒事。”周哥兒端著茶杯,溫熱的被子捧在手裡挺暖和的,斜眼間卻瞧見屋裡有兩個小姑娘在寒冬臘月裡竟然還穿著破了洞的鞋子,心裡生出了些憐憫意味來,當初他沒遇見趙哥時,冬日也曾是這番光景。
他忽然站起身:“夫君,時候也不早了,我去讓孫熊準